旁边,抢过公输通的杯子,呷了一口,皱眉道:“公输通,怎么回事?两位相爷屈尊来咱们军器监,怎么就用这等茶叶招待?”又冲着一旁站着的下属大声喊道:“到我屋中,取些好茶来,怠慢了两位相爷,你们不想活了?”
王庶附到岳发祥耳旁道:“这个赵权是赵氏皇族旁支,属四长老一脉,当年军器监由工部划给内廷,便由此人担任监正,直至今日。”
岳发祥心下了然,当即脸色一整,“不必了!我与王相到此也不是为了喝茶来的!”
赵权斜倚在座位上,懒洋洋地道:“那二位到我军器监有何要事?”
岳发祥冷冷地道:“奉圣上口谕,重振军器监!”
赵权神色不变,语气依然,“敢问岳相,怎么个重振法呢?”
岳发祥淡淡地道:“自然先要看看这几年军器监拿了这么多钱,都干了些什么!”
赵权腾地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戟指骂道:“老子敬你是左相,不敬你狗屁不是!老子军器监归皇宫内廷直管,你有什么权力查老子的账?朝里那堆老王八蛋都特么的瞎了眼,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做宰相,你们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
他正骂的高兴,忽然眼前人影晃动,随后就觉得一股大力涌来,不由得倒退数步,一直靠到墙壁,这才止住退势,随即感觉五脏一阵翻动,身体再无半点力气,顺着墙壁慢慢溜坐在地上。
昏昏沉沉中就听岳发祥喝道:“别说是一个小小军器监了,就连皇宫用钱,都在本相监察之内!这一脚是告诉你,别以为是赵氏皇族,本相便不敢动你!”
王庶在一旁皱眉道:“咱们都是读书人,你又是百官之首,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岳发祥笑道:“能动手解决的,何必多费口舌?”转头向着公输通道:“公输少监,你以为呢?”
公输通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让主簿把账本都搬了过来。
岳发祥的随从中自然有查账高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指出了数处将研发武器经费挪用于屋舍建造装修甚至吃喝玩乐的地方。
岳发祥道:“不用再查了,将赵权和账本一并送至大理寺,让他们慢慢查。”
赵权恢复了些许力气,嘶声喊道:“我乃皇族中人,即使犯错,也要由宗室处理!你凭什么送我至大理寺?”
岳发祥连声冷笑,“你是朝廷官员,犯了大宋律法,自然要交由大理寺审结。至于你皇族的身份,你以为犯到了本相手中,还能护得住你分毫吗?”
赵权自然不信,被带走时仍骂声不绝。
岳发祥不再理他,对公输通道:“公输少监,你没什么话对本相讲吗?”
公输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颤声道:“岳相,小人也曾阻拦,但收效甚微,望大人明察!”
岳发祥寒声道:“那你可曾向有司或朝廷上过奏章,说明此事?”
公输通点头不止,“秦桧为相时,小人多次上书,但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前几日新皇登基,小人也曾想再次上书,但想着再看看朝廷局势再说,就没有上奏。”
岳发祥沉吟一阵,“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但你身为少监,罪责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这样吧,本相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能将此事办成,既往不咎,但如办不成,就和赵权去大理寺作伴吧!”又转头环伺四周,“你们也是一样的,要尽心辅佐公输少监,否则的话,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送进大理寺!”
他此话一出,军器监一众全部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岳发祥摆摆手,让公输通及手下全部起来,然后道:“能工大匠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等候消息。”
等清场完毕,岳发祥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花费了半天心血的图纸取出,交给公输通等人。
公输通等人见到图纸,一反刚才惊惧之态,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