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知道无可退避,朗声道:“二位贤侄齐至,叔叔不胜欣喜!”
他话音刚落,就见东方有两匹马疾驰而来,速度极快,几个呼吸间便到了将台旁边,马上二人,一起从马背跃起,落在将台之上。
这二人正是岳发祥与展雪,岳发祥甫一落地,便拱了拱手道:“见过王叔叔,见过张大都督。”又拉过展雪,告诉了她张俊王贵的身份,又给张俊王贵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宋第一女捕头展雪,今日代表大理寺公干!”展雪也是一抱拳,“见过两位将军!”张俊王贵微一点头,算是答复。
四人刚刚立定,就见西方一人一马飞奔而至,距离将台还有十余丈,那人便飞跃而起,空中几个大步迈出,恰好“走”到了将台上面。
来人身形高大魁伟,前发挽髻,后发披肩,举手投足,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只见他抱拳道:“末将岳云,见过张大都督,王副统制。”
张俊王贵还没答话,岳发祥一声欢呼,纵身一跃,抱住了岳云,“大哥,你可想死我了!”
岳云轻拍了岳发祥后背两下,然后推开了他,笑道:“都是朝廷左相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岳发祥也笑道:“再是朝廷左相,我也还是你的二弟,你也是我的大哥!”
他们兄弟二人说话,旁若无人,一边的张俊王贵却听傻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做了大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是我俩疯了还是整个大宋都疯了?
张俊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你们刚才说左相,什么左相?”
一旁的展雪一指岳发祥,冷冷地对着二人道:“金国奸细秦桧谋害皇上,致皇上病重!岳相力挽狂澜,揭破真相,将秦桧绳之以法。与众朝臣另立新君,稳住局势,有大功于社稷,经众朝臣推举,新皇下旨,特许为左相,总理天下事务!”
二人知道此事不是开玩笑的,对视一眼,上前施礼道:“参见岳相,不知岳相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岳发祥不再客套,冷声道:“自然是有要事,咱们是到你都督府去说,还是就在这里说?”
张俊梗着脖子道:“我和王副统制就要领兵出征,回都督府作甚?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罢。”
岳发祥没有答他,而是向着王贵道:“王叔叔,你从小便与家父一起长大,之后更是一同拜师,然后义结金兰,多年来不离不弃,相濡以沫,如今受小人蛊惑,站错了队,当真要一条道走到黑吗?如果今日能幡然醒悟,我可保你和全家性命无碍!”
王贵听了岳发祥所说,颇为意动,正在踌躇之间,就听张俊厉声道:“王贵,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家眷现在我都督府,如你现在倒戈,嘿嘿,他们的性命除我之外,无人能保!”
王贵的脸本就白净,现在更是惨白如纸,不知如何是好。
岳发祥却对张俊冷笑着道:“张大都督,你怎么不问问,我俩如何能顺利到达这里,身上如何没有半点血迹?”
张俊不假思索,顺口道:“是啊,我的那些手下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你们如此轻松过关,到底发生了什么?”刚一说完,就知道不对,转念一想,今天之事势不能善了,说就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岳发祥没有管他心中有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说道:“你有个姓谭的师爷吧?我和展捕头与你的手下对峙之时,他赶过来说奉了你的令,让他们都散了,剩下几个都是他的心腹,然后听我新晋左相,便转投于我。他现在正在都督府,不但看住了王叔叔的家眷,还把你的家眷也都看了起来,对了,还有那个张孝纯。”
张俊听岳发祥连谭师爷和张孝纯都说了出来,知道他并非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一张脸登时血色褪尽,嘶声道:“为什么?我平时待他不薄,他却如此待我?无用书生,误我大事!”说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