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齐刷刷向她看去,这女子傲然而立,夷然不惧。
岳发祥长身而起,折扇轻摇,“在下雨化田,家中也做些酒的生意,这才出口相询。这位姑娘,府衙中各位大人训话时,经常要我们金人汉人相亲相爱,和一家人一样,现如今您这番话颇有看不起汉人之意,莫非那些大人说了的话都不算数吗?”
如在上京府,没有哪个汉人敢如此说话,可大名府虽有十几年不归大宋,可也不是金人自己管辖,如今金国刚刚接管不到一年,而且高层变动不大,刑律法度也照样不变,下面百姓便如原先一样,心中对金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畏惧心理。
酒客听了岳发祥的话,登时叫好声一片。
那姑娘闻听,无言以对,颇有些下不来台。和她坐在一起的一位大汉,满脸横肉,却是有些恼了,喝道:“这是四王子殿下的掌上明珠如玉郡主,你们也敢无礼?”
四周酒客听闻人家是高级官二代,噤若寒蝉,都不敢再言。
岳发祥却不买这个账,朗声道:“既然是郡主,更应该知书达理,体恤下情,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先有无礼之语,后纵恶奴恐吓,于国于家,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完颜如玉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气得俏脸煞白,珠泪盈眶,胸脯起伏不定,显然气得不轻。被岳发祥称作“恶奴”的大汉怒吼一声,便欲动手。
岳发祥却不慌不忙,“怎么?讲理讲不过,想要打架?”
完颜如玉听到“打架”二字,这才反应过来,“你们汉人就会逞口舌之快。我也不欺负你,我们四人,你们也是四人,咱们就比试四场,谁输了谁滚出去!”
岳发祥还没答应,其他酒客听了却是起哄叫好,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饭都不吃了,自己把桌子挪开,腾开了场地。
岳发祥见打架不可避免,低声对三人说:“下手轻点,别把人打坏了,惹出事端,影响了咱们的正经事。”
高宠三人点头,心中却道:“你惹出了事,又怕把事闹大,果然是公子作风!”
三人挑上了对方的三名护卫,以他们的实力,不费什么功夫就轻松取胜,差距太大,想要伤多重就是多重,自然不会把人打坏。
岳发祥笑道:“如玉郡主,还打吗?”
现在四场打了三场,已然取胜,岳发祥以为就此了事,哪想到完颜如玉冷哼一声,“当然要打,光打败他们可不算!”
岳发祥无奈,只好下场,客气了一句,“还请郡主手下留情。”
哪知道最后一个“情”字还没出口,漫天掌影,便欺身而近,岳发祥大惊,知道之前存了轻视之心,和高宠等人都以为她比三个护卫强也强不到哪儿去,现在才知道,这才是真正劲敌!
当下临危不乱,使出“风、云”二式,身形随着掌风而动,四周酒客大部分不懂武功,见岳发祥身影飘飘,在掌风间飘忽不定,潇洒至极,不禁喝彩声不断。可高宠三人均看出岳发祥身处下风,都面色凝重,盯着场中二人。
岳发祥本拟等完颜如玉招与招之间有空隙时,便不再躲避,开始还击,结果人家招式连接处圆转如意,丝毫不见破绽。心中有些着急,知道再不想办法,可能真就落败!
眼见完颜如玉又是一掌奔自己前胸而来,岳发祥后退之中加了“蛇”式,身形矮了几分,再深吸口气,经脉动荡,硬生生将退势改为进势,换成“豹”式 突击,大喝一声,一拳击向完颜如玉腰部。
这一招是两败俱伤打法,如完颜如玉不变招,由于岳发祥矮了几分,势必会击中岳发祥面门,可同时,岳发祥的拳头也会击中完颜如玉腰部。
完颜如玉平时习练虽多,可真正临敌却少,见此情况,收招后退,岳发祥也趁此机会把激荡的经脉调整一下。
岳发祥暗道侥幸,如果完颜如玉稍微有些经验,拼着两败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