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发祥走后,黄鹂鹂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和这个岳二公子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燕莺莺低下了头,脸色羞红,欲言又止。
黄鹂鹂笑骂道:“你这个死妮子,我们姐妹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燕莺莺叹着气摇摇头,“不是不可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黄鹂鹂给她斟一杯酒,“离天亮还早,你一边喝一边说,我慢慢听着。”
燕莺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定了定神,“我们因为仇无双知道岳二公子,但不知是敌是友,便暗中留意。恰巧有一首词传至耳中,我特别喜爱,便托人四处打听作者是谁,巧合的是偏偏是他所作,以此为借口,便请他到鸣翠阁一叙,结果他口风甚紧,师父便命我将他灌醉,探他虚实,无果之后,只好以身相诱,还是没能成功。万般无奈之下,师父只好亲自见他,坦诚相待,最后许以鸣翠阁,又许我给他作妾,这才有了这次大名府之行。”
黄鹂鹂好奇心大起,搂着燕莺莺道:“快跟大姐说说,你是怎么以身相诱的?”
燕莺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又腾地红了,扭捏了一下,还是把两人木桶共浴,穿衣时又百般挑逗的事说了。
黄鹂鹂奇道:“这都没有就范?莫非他不能人道?”
燕莺莺声音低如蚊芮,“他有……有反应,还流了……流了鼻血。”
黄鹂鹂哈哈大笑,直至笑到鼻涕与眼泪齐飞,气都喘不上来,这才罢休,看着羞的都快哭出声来的燕莺莺道,“既然师父把你许给他了,虽然是妾室,但名分已定,你在他面前这么小心翼翼干嘛?”
燕莺莺很是委屈地看着黄鹂鹂,“一个上午,我便引他为知己,心中也有了他,后来师父的各种安排,我也都愿意,即使他趁着酒意,要了我的身子,我也愿意。后来师父要我做他的妾室,我很是高兴!我本来对名分也没什么要求,青楼出身,再有名气,还是青楼出身!我只想着每天能见到他,能给他唱唱曲,能唱唱他作的词,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他最近……最近……”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黄鹂鹂急道:“怎么啦?他反悔了?”
燕莺莺抽抽噎噎地道:“那倒没有。”
黄鹂鹂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部,“吓死我了,这就好,这就好。那你哭什么呢?”
燕莺莺还是有些抽泣,“最近几天他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我有点怕他。”
黄鹂鹂只好开导,“男人嘛,有正事要做的时候,怎么还能顾上我们?你也在青楼待了这么久了,这点还用我说?我瞧二公子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哦不对,他没乱过你呢!”
燕莺莺破涕为笑,啐了一口,“什么乱不乱的,说的真难听!”又挂着晶莹的泪珠问道:“大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黄鹂鹂嘴上说:“又哭又笑的,也不害臊。大姐这么多年看男人可是准的,当然是真的。”心中却道:“男人有好东西吗?我自己都没见过!真的假的,我哪里知道。”
岳发祥自然不知道燕莺莺有如此多的委屈,更加不知道黄鹂鹂对自己的腹诽,一溜烟赶回客栈,却见高宠刘铁还有许久不见的仇无双正在一起饮酒。
大喜过望,“仇大哥也到了啊。你们也真是的,不等我回来一起。”自己拿了碗筷酒杯,坐了下来。
仇无双想要站起身向岳发祥行礼,被高宠一把按住,“今天就不整那些虚的了,好好饮酒才是。”又斜着眼看了看岳发祥,“我们都以为你今天有两大美女相陪,晚上不回来住了,干嘛等你?”
岳发祥悻悻地道:“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
三人异口同声道:“你就是!”
四人一起哈哈大笑,欢畅至极。
大笑声中,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四人一齐色变!
需知这家客栈本就是仇无双在大名府所设据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