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事情都有些出乎自己意料,本来想的是让燕莺莺给青竹酒打打广告,顺便探听下黑袍蒙面人的消息而已,至于听曲带着欣赏美人,只是自带福利,算不得什么事情。
现在又听说李师师要见自己,心中一慌,差点拔腿就跑,转念一想,老子他妈的是逛青楼,又不是被捉奸在床,怕个卵子嘛。
心下大定,带着三分戏谑道:“你师父见我干吗?我与她也不熟啊!”
燕莺莺却没有了之前打情骂俏的心情,冷声道:“你见了她就知道了。”
岳发祥讨个没趣,也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头发梳好,燕莺莺前面带路,“随我来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人家的地盘上,见见就见见,还能拒绝不成?再说,岳发祥也很想见识一下大宋第一名妓的风采。
进得屋里,看见一宫装美人端坐于椅上,猛地看去,和燕莺莺便如姐妹花一样,只不过一个成熟稳重,一个青春活泼罢了。
微一迟疑,岳发祥躬身见礼,“拜见夫人。”
李师师微笑着摆摆手,“不必多礼。我未曾成婚,称我夫人有些不当。这样吧,你二娘也姓李,你称呼我一声李姨便可。”
岳发祥改了称呼,心下凛然,“李姨对我岳家倒是有些上心,连我二娘姓氏都知晓了。”
李师师挥手让侍女退了出去,让燕莺莺坐在自己下手,岳发祥坐于对面,淡然道:“何止是你岳家,无论朝廷大员还是领兵将领,我们都有涉及,就连当今皇上,也不例外!”
岳发祥心下惴惴,敢做这样的事必然图谋极大,还要讲给自己听,分明是没拿自己当外人,莫非就是一块儿洗了个澡,就成自己人了?
还是有些不死心,“如此机密之事,李姨为何还要说与我听?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引来杀身之祸?”
李师师诡秘一笑,“岳二公子,我做的事情你也在做,又有什么好怕的?”
岳发祥心中一惊,表面却强作镇定,“李姨说笑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李师师冷笑道:“看来岳二公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随口报出几个人的名字,续道:“这几个是你的人吧?专门在此收集朝中官员的消息,还敢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岳发祥听他只报了这里几个人的名字,放下心来,笑道:“李姨,我打听朝廷官员信息,只是为了我父亲日后前途着想,跟您做的事情可差太多了。”
李师师又是一阵冷笑,只把岳发祥笑得心里直发毛,“算你说的过去,”拉长声音,“那……你……刺探皇上身世,却又是为何?”
岳发祥脑中嗡的一声,此事自己做的极为机密,知道此事的只有赵鼎与管家、王庶、张九成与自己,其他人一概不知,怎么会被李师师知道?难道是赵睿郡王那个纨绔?但自己和赵恬郡主聊天时,只是随口所问,她也就是如实回答,即使赵睿知道聊过此事,没道理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啊!要不就是张九成?中了燕莺莺的美人计?
事已至此,知道再也隐瞒不住,“李姨神通广大,佩服佩服!不知从何得知?”
李师师也不藏着掖着,“你在金国有个手下叫仇无双的吧?”
岳发祥恍然大悟,自己猜来猜去都是临安之人,又怎么会想到远在金国的仇无双才是泄密者?
当下点点头,“仇无双为人谨慎,武功也不错,不知道李姨是用什么计谋让他吐露消息的?”
李师师道:“你怎知是用计谋?难道他不会受钱财美色所诱,主动投靠别人吗?”
岳发祥断然道:“我岳家军怎会有贪财好色卖主求荣之人?”这句话说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李师师动容道:“久闻岳家军纪律严明,能征善战,传言连金人都惧怕三分,非是没有道理。如果大宋军队个个如此,又怎会被金人欺辱至此?”说到此处,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