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
在冷风的刺激下,公孙瓒满是愤怒的头脑,亦越发清明。
越想。
心中越是后怕。
越想。
对袁熙的恨意就越发浓重。
好歹他也算一方霸主。
牧守大汉边陲多年,威震北疆。
竟是被袁熙那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个袁熙,必须要除……”
尚在阴狠的自语。
突兀。
前方正在渡河的骑兵,出现了一阵混乱。
被混乱声所吸引。
公孙瓒连忙抬头。
一看。
噗通!
本就受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栽落于马下。
“将军!”
“将军您怎么了?”
左右骑士大惊。
可还不等他们下马搀扶。
公孙瓒,就已踉跄着起身,扬天长叹:“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几乎就是在公孙瓒话音落地的同时。
河畔对面的守军,纷纷射出了手中箭矢。
哪怕是湍急的河水,也无法掩盖哀嚎之声。
一时间。
无论是尚在渡河的骑兵,还是于河畔后方的铁骑,皆陷入了混乱当中。
跟随在中军的参赞关靖上前,搀扶住不断摇晃的公孙瓒:“将军,咱们改道吧!”
“改道?”
冷笑一声,公孙瓒面无血色:“袁熙那狗贼,已将冀州军尽数收服。”
“他既然派大军在此拦截,那别的地方
呢?”
“严纲他……”痛惜的看了一眼,前方已将河水染红的森罗战场:“怕已回不来了!”
“即便咱们改道,又能去往何处?”
将军,您这是被吓成惊弓之鸟啊!
看着锐气尽失的公孙瓒。
关靖心中连连叫苦。
突然,余光看到了后方,几个被捆成粽子的人影,双眼一亮。
“将军,靖有办法,可助将军过此滋水!”
滋水渡口!
乃是返回幽州最近的地方。
若是绕路,耗时良久,且极易被后方追兵给包了饺子。
本已绝望。
不想,关靖竟说有办法,公孙瓒本已木然的双眼,再度绽放出点点星光:“你有办法?”
“不错!”
点了点头。
关靖来到公孙瓒身旁耳语。
“好!”
激动的拍了一下关靖肩膀,公孙瓒点头:“你且一试!”
军情紧急。
片刻的功夫。
惨死在河畔当中的铁骑就已达数千。
得公孙瓒令,关靖不敢耽搁,连忙招呼了百十名兵士,略作吩咐。
兵士纷纷对着河对岸大喊:“冀州牧韩馥在此,谁敢放箭?”
韩馥虽兵败。
但他好歹仍旧是冀州名义上的掌控者,声威尤在。
想着对岸的兵马,都是袁熙刚刚收服的冀州军。
关靖恰是想要凭此,来震慑住对岸的守军。
收服不敢想。
只要可使他们让
开一条道路,那就足矣!
河畔两岸,相距不过几十米。
河水虽湍急。
但在众人的齐声大喊之下,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对岸。
听到公孙铁骑的呼喊。
鞠义身旁副将冷笑:“这群蠢货,还以为用那韩馥老贼,就能震慑咱们?”
说罢。
转首,恭敬道:“将军,让兄弟们上吧!”
“公孙老贼,明显已大败一场。”
“此,正是咱们一举将之歼灭,夺此首功的最佳时机!”
“不可!”
摇了摇头。
鞠义否决副将提议。
旋即,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