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不得了,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有了名字。
李辞厚颜无耻的把老柳写给名妓的诗,占为己有,反正这个时代,又没有版权协会来办他,不剽白不剽。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岑蕣华捂着嘴,眼神尽是惊艳,仿佛世子亲眼目睹了她的前半生一样,否则怎会如此字字入心?
拥有这等文采之人,当真是臭名远播的傻世子?
她心里对李辞的最后一丝鄙夷,彻底被崇拜所取代。
老鸨子一脸活见鬼,来长明湖的客人,不乏名动京都的大才子,可是与眼前的李辞相比,竟有些黯然失色。
这蠢材,哪里是开窍了?分明就是文曲星附身!
就在这时,一声惊叹传来。
“好诗!”
恭王扛着花容失色的“小绿”,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不愧是本王之子,快给本王的心头好,也作一首诗。”
老鸨子脸色煞白,连连挥手:“王爷,可使不得,小绿乃是长明湖的宝贝疙瘩,全指着她赚钱嘞。”
这小绿,论姿色和文采,与岑蕣华皆有差距,但架不住年龄小,那帮王孙贵族就好这口,都特么应该
抓起来枪毙!
李辞不理会老鸨子的哀嚎,又扔下千两银子,笑眯眯地看着小绿:“自今日起,你就叫远黛。”
远黛,女子之眉,妆容易花,只可远观欣赏,不可亵玩焉。
李辞索性又拿出四千两银票,连带着之前的一千,共计五千,扔给老鸨子。
包括岑蕣华和远黛在内,又挑选了两个歌姬。
父子二人,带着四个歌姬,扬长而去,只剩老鸨子拍着甲板嚎啕大哭。
“这买卖没法做了,最好的都挑走了,亏大了。”
“我这四个丫头,横竖都能卖一万两银子,世子才给五千,这分明是坑我老无力。”
一旁的龟公撇了撇嘴,心中鄙夷。
你特娘逼良为娼,草菅人命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
这画舫上的歌姬,有一半都来路不正!
歌姬跟世子走,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心里虽骂,龟公脸上却堆满殷情,故意刺激:“娘亲,你去京兆府告他呀!”
老鸨子一拍大腿:“告你娘个腿,这疯父子,在咱们的地盘上当众脱衣跳水,辱没皇威,追查起来,算谁的?纵使恭王府再落魄,朝廷也只会向着他们,难不成向着我等贱籍?”
“这对疯父子,以后谁要敢招惹他,我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