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额间隐约有一抹黑印。
眉眼中间,人的寿夭、精神、祸福都会在印堂处体现,若是轻微的印堂发黑只是运势问题,并不会殃及性命。
可太后眉宇间的黑印厚重,在金冠之下重重叠起,只怕会有性命之灾。
洛筝暗暗掐指算卜一卦,神色微变。
太后近几日内会有一场浩劫,卦象上并未有致命的显示,但以太后印堂处的迹象看来,若是处理的不好,只怕…
洛筝眉头微微蹙起,犹豫着是否要将此事言明。
太后身份不同,自己无凭无据开口,只怕要遭人非议。
再三思索下,洛筝还是决定告诉太后。
“太后…”
“方太医到!”洛筝刚出声,门口就传来了太监传报的声音。
“方太医来了,太后您还是好好的让太医诊治一下,也好让咱们放心。”柳秋荷娇嗔着,晃了晃太后的手臂。
“行,待会儿太医说什么,你都如实回去转告你父亲。”太后笑着拍了拍她。
太后示意太医上前,将手腕搁在脉枕上。
“其实哀家也没什么不适,就是近几日来睡得不安稳,头疼的厉害。”
方太医抬眸看了太后一眼,随后细细诊脉起来。
“太后乃
是心火所致,老臣稍后给太后开上几副安神宁心的药,每晚就寝前喝上一副,睡得安稳些。”
“只要睡好了,病症自然会有所缓解。”
太后颔首,朝着宫婢扬了扬手。
“你把方子写好了拿给她就行,既然都来了也替筝儿诊一下。”太后指了指旁边的洛筝。
“如今她怀有身孕,你也瞧瞧身子可有不妥之处。”
方太医顿了一下,微微颔首:“是。”
他拎起药箱朝着洛筝走来,一步之遥的距离,洛筝忽然一哕。
“呕——”
太医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洛筝用手帕掩唇,慌忙撇开头。
楚御锦立马上前,“这是怎么了?”
“有些反胃。”洛筝委屈地瞥了他一眼,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
“方太医快给她瞧瞧,吐的这么厉害,可别坏了身子才是!”太后急了起来,方太医连忙上前。
可距离洛筝还有半步的时候,洛筝又哕了起来。
“呕——”
太医脚步僵硬,面色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后也起了身,洛筝却哕的更加厉害。
“太医您先退后一些。”楚御锦护住洛筝,皱着眉头下令。
方太医连忙往后退了半步,只
见洛筝长吁了一口气。
她俺着唇,眼眶红红的说道:“太后,臣女一闻到太医身上的药气就忍不住,臣女实在是…”
“可你这若是不然太医诊治,如何能得知你腹中胎儿是否安好?”
太后有些着急,“太医你可有什么不近身的法子?”
方太医顿了顿,思索片刻道:“回太后,古有金丝诊脉,可臣学艺不精拿不准这金丝诊脉,是臣无能。”
“无碍。”楚御锦摆手,“太后,本王瞧着筝儿平日里气色也好,吃食上面也没有任何不妥,想来是无事。”
“不若等月份再大些再请太医诊治吧。”
楚御锦将洛筝护在身后,一脸心疼的开口。
他都如此说了,太后也不好强求,便让太医下去开药方,还顺带着给洛筝开了两幅安胎药。
“瞧你二人感情深厚,哀家也就放心了。”
“你可得好好待筝儿,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辜负了,否则哀家可不轻饶你。”太后佯装微怒。
楚御锦闻言笑着应下,“是。”
陪着太后又说了会儿话,太后要留柳秋荷在宫中用晚膳,楚御锦却说自己有事要走,便要带着洛筝一同离开。
洛筝心神不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