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午饭,日头正足。
云弄微却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昏昏欲睡。
待到眼前的所有物什都重影成双份儿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像是一个侍卫,手持着刀,面无表情的等着她倒地。
她迷迷糊糊的被人扛上了肩,最后一丝意识迷离间,她看到“另一个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被蒙着面,和她擦肩而过的被抬进了房间。
太后寝宫。
“不好啦!太后娘娘,昨儿夜里云五小姐贪玩掉进了水井里,今儿个去送饭的宫女发现的时候,人已经......”
等到太后匆匆赶到北苑的时候,见到的只是一具被水泡的不像样子的尸身,脸也已经几乎分辨不出来,身上的衣物仍旧在往下淌着水,淌的地砖上一片湿漉。
太后看得心惊,一脸不忍,也没有再靠近,“可怜了这孩子,是我没照顾好她,挑个好日子葬了,让她安心的去。”
“是。”
晚上,消息就传到了大将军府。
云赫触情生情,想起了云弄微的母亲,那个温柔的女人,临终前千万不舍的要他发誓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女儿,这么些年来,他终是没做到护她周全,如今二人皆已不在,他一时间悲戚难堪。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都纷纷劝着云赫节哀顺变,还居然都念起五丫头的好来。
唯有四夫人掩面自泣,拉着同样是怅然不已的四丫头从人群中退了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始给云弄微烧纸钱。
“微儿,四娘不能亲自送你,就只能在这里送你一程了,四娘知道你肯定走的不甘心,那就来生投个好人家,投个对你好的人家。”
说到这里,四夫人早已泣不成声。
云唤锦替她擦泪,“娘亲,不要太过伤心了,妹妹她一定会的。”只不过这泪是最无情之物,刚刚从她娘亲脸上擦去,又从自己眼睛里跑了出来。
一筐纸钱烧完,已是大半夜。
皇宫,福月阁内。
“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皇上,欣欣姑娘已经被我替换下来,云家那丫头,估计等她醒过来时,马车都已经出城了。”
少年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许,“秦风,这么多年来,你办事我一直都很放心。”
那个叫秦风的侍卫听到他的夸奖,仿佛也只是平常,“过誉了皇上,能为皇上办事,是秦风的荣幸。”
萧季廷:“不说这个了,你把她安顿在哪里?”
秦风笑:“欣欣姑娘......”他犹豫了几秒,像是在等什么,直到他身后蹦跶出一个笑靥如花的“小太监”,扑过去萧季廷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廷哥哥。”
萧季廷看清楚来人后,显然有些喜出望外:“你怎么进宫了,我不是叫你乖乖听秦风的话,先在宫外待着,我抽功夫会去看你的吗?”
女子长得很是清丽,笑开的时候,又是憨态可掬,秀颊生风。
“秦风哥哥磨不过我,就带着我进来了,哈哈哈。”
萧季廷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刮了刮着她的鼻子宠溺道:“我也磨不过你。”
秦风掩门退下。
“廷哥哥,这次清风崖从我们伽蓝古寺选调了十几名佛门弟子前去礼佛侍经,要归入清风崖祖师门下,一来路途遥远,二来不知归期,我虽实在不愿意前往,但这么些年寄养在伽蓝寺,师父从小护看我到大,还允许我带发修行,这份恩情我也是不敢忘的,你究竟用了什么人将我替换下来?此事是否有纰漏?若是让师父知道了,她该寒心的。”
少女脸上有些纠结,小脸皱成一团,萧季廷摸她的发,“不用担心,有哥哥在呢,你尽管放心,我做事你还信不过吗?”
那个叫欣欣的女子,看着萧季廷,重重的点头,“嗯。”
萧季廷轻笑,轻轻将她抱住,“来,让我好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