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走到担架旁。
江遥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见他靠近,蓦的抬眸,眸色深沉的直勾勾的看着他
。
村长只觉后颈忽的一寒,不自觉抬头。
四目相对。
江遥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的刺向他的心房,冷的一哆嗦,腿一软,趔趄的向前扑腾了好几下才站稳。
他再抬头,江遥已经转了目光。刚刚那一眼,好似他的幻觉那般,但浑身的寒意还未散,他心悸,不敢再动作。
余下的路,再无波澜。
村长家收拾出了一件房间,在小院的角落,看着像是柴房收拾出来。但在村里的,能腾出间房来刚生产的妇人,已经算是大事了。
江遥看着环境还算干净,就没多言。
人放下,她取了针,就让杨顺去找烈酒。
他媳妇的伤口需要清洗,还要重新缝合,否则再感染,会要了她的命。
村长家里有酒,只是舍不得拿出来,同时听江遥说不用救,会死人,他心里念头又动了。
却不想……
江遥突然叫他,让他匀点酒出来,自己给钱。
村长想摇头说没有,江遥却说闻到了味了,若是舍不得钱,她可以付双倍。
一句话,将他余下的话彻底堵住了。
他再不情愿,也只能黑着脸让老伴去将酒取来给江遥。
江遥顺便又要了针线。
村长被她压制的,只能
乖乖听话给她取东西。
江遥将创口清洗干净,重新缝合,然后又去借厨房,熬了药,生灌给了还在昏迷的人儿。
她守了一个时辰,杨顺媳妇的脉搏也慢慢平稳下。
她无声呼了一口气。
“情况稳定了,大约傍晚人就会醒来。到时给她喂点米汤,然后喂药。直到她排气以后,才可以吃东西。
切忌不要再搬动她,最好是让她一动不动,伤口若再崩开,我就不保证能把人救回来了。
明日早上我来复诊。
对了,村长,人在你家中,是活着的。若是中间出事了,那我可就不保证在外说点什么了。”
江遥说完,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转身越过众人,施施然离开了。
等村长回过神来,人已经走没影了。
他心口憋了一口气,上不下下不来,脸刹的黑的像包公一样。
村里来帮忙的人虽没看到江遥缝合伤口的过程,但来时一个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的人,现在却呼吸平稳,脸色也在慢慢恢复脸色,一看就是救活了,冲击很大。
他们心里不由想,江遥似是……真的不一样了。
他们不敢得罪村长,在江遥离开后,也跟着匆匆离开了,只是心里,有了旁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