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颜嘴角一抽,追在后边,“师父,男女有别,这不妥吧!”
明明是崔小六影响她发挥了好吗?
而且这厮难伺候的很。
孔大儒走得很快,他连连摆手,“无妨,长兄如父!”
就连那些将崔晏抬来的仆从,也都走的飞快。
躺在地上躺尸的崔晏。
他:“……”
师父是认真的吗?
什么叫长兄如父!
他不缺女儿……
时儿也不缺爹,好吗?!
顾时颜脚下一顿,扭头朝崔晏看去,师父的意思,是要她把崔慕白当爹一样给供起来吗?
生怕她不收货,孔大儒回眸解释了一句,“崔家家主也上了年纪,若叫他与主母知晓,指不定会有多担忧,为师那里人多嘴杂,还是留在你这里最好,且你医术不错,正好可以照料一二。”M..
顾时颜不禁眯起眼睛,真的只是这样吗?
转眼孔大儒就没影了。
都不等她送一送。
见崔晏脸红的厉害,顾时颜上前探了探,发现他浑身滚烫。
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不应该呀!
莫非他体内还藏着别的什么毒,是她疏忽了?
她立刻叫人将崔晏移到客房。
细细的为他检查了一遍身体,只他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顾时颜仔细替他包扎好伤口,开始为他施针。
怎料,施针过后,他依旧高热不退。
顾时颜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她只能叫人熬了退热的汤药。
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给崔晏。
怎料,他怎么也咽不下去,药汁全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师兄,师兄,师兄你醒醒啊!”顾时颜眉头紧锁,一直这么烧,只怕会烧坏脑子,她用力摇着崔晏,想让他醒过来。
未曾想崔晏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时颜探了探的他的体温,他烧的越发厉害了。
最要命的是,他身边一个服侍他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崔一他们去干什么了。
难道不知道他家郎君都快烧成傻子了吗?
“崔小六,现在好了吧!你说你没事逞什么强?”
“我真是欠了你的。”顾时颜抿着唇瓣,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
长兄如父……
长兄如父……
大师兄也差不多。
这么一想,崔晏也勉强是她半个爹。
这样做也不算出格。
她黑着脸,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一饮而尽,然后缓缓俯下身去。
下一秒。
她温软的唇瓣,贴在崔晏的唇瓣上。
清晰的感受到唇部那温热的触感,崔晏身子一僵。
旋即,他的唇瓣被撬开,苦涩的药汁流进他的嘴里,可他却觉得很甜。
于是,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大长老的办法果然有用……
待崔晏服过药后,顾时颜用温水将帕子打湿,叠的方方正正敷在他的额头上。
果然,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上辈子,她欠他一条命。
这辈子,可不就得当牛做马的还他!
每隔一会,她便换一条帕子。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崔晏的体温总算一点一点退了下去。
夜已经很深了。
顾时颜怕他再烧起来,也不敢离开。
待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崔晏缓缓睁开了眼。
他嘴角上扬,目光格外炙热,一瞬不瞬的看着顾时颜。
他慢慢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
又怕吵醒她,只能隔着空气,细细描绘着她的脸。
她不懂风月之事,也无妨。
他会手把手教会她。
不急,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