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蔚沁一个人,想了想,而后上了两个台阶,甩开鞋,就踏在软绒绒的地毯上,很有闲情逸致的踩啊踩。
由于地毯每天都有人换洗,因而并不脏。
蔚沁很是欢乐的走遍每个角落,全当是饭后运动,消消食,何况,踩在这柔软的地毯上面,非常舒服。
“——咔塔——”
一声细微的声音骤然在蔚沁耳畔响起,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想要继续走的蔚沁身子一下子顿住了,呆了一会儿,木木的退回方才踩过的位置。
再踩一下。
“——咔塔——”
似尘封的咒语忽然被解开。
尽管蔚沁听到了那道声音,可一时半会还确定不了它的方位。
蔚沁现在站的位置是凤床的床尾,靠墙的位置。
她透过珠帘看了看外面监视她的人影,毕竟她是名义上的女皇,他们还不敢太过,离她倒是蛮远。
但她若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他们还是能够看见的。
现在是白天,或许到了晚上他们便会放松警惕了。
毕竟,她晚上不出去,呆在寝宫,不睡觉能干嘛。
想通了,蔚沁心里便放松了,记住所站的位置,她便若无其事的踩了过去。
国师是住在宫里的,他的宫殿便是玉徽宫,仅次于女皇寝宫景德宫的第二大宫殿。
此时,身穿白衣,金丝镶边,衣摆绣着青竹的太叔染正优雅的坐在首位上,两旁有宫人给他扇着扇子,一派悠闲自得。
突然,一个奴才打扮的男子躬身走了进来,离太叔染五步远便垂首跪了下去。
“启禀国师,女皇并无异样。”
原来,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向太叔染汇报蔚沁的状况。
“退下吧。”接过身旁递过来的茶,太叔染轻抿一口,便放在桌子上,开口道。
“是。”男子跪拜后,便躬身走了出去。
“哈哈哈,国师,你多虑了!那个花痴,胆小的女皇有什么威胁,还值得你费心。”声音清澈好听。
他是见过那个所谓的女皇的,长得丑不说,一双眼睛还盯着他不放,像是一头急于投胎的恶狼般,偏偏被他那么轻轻一吓,便屁滚尿流了,哈哈。
说实在的,他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循声望去,左下首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正吊儿郎当的坐在座位上,这么久了,竟没有人发现。
他身穿黑色锦衣,一头长发散落在肩上,若盛开的梨花,只用一根墨玉簪固定,肌肤晶莹剔透,如上好的羊脂美玉,令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俨然一副俊秀之姿。
“晏安,你越发没规矩了。”虽是斥责的话,但太叔染面上却并没有太多怪罪之意。
晏安,江湖人士,太叔染的门客,两人亦兄亦友。
太叔染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又有什么事啊?我都没玩够呢!”晏安撇撇嘴,不过却坐直了身子。
“监视女皇。”
“什么,你让我去监视女皇?”晏安一副听错了的样子。
“最近,我察觉她有点变了,你去监视她,有什么异常回来告诉我。”太叔染说到这话锋一转,“毕竟,你武功高,适合做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他?
“国师,你是在夸奖我,还是讽刺我呢!”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最终,晏安妥协。
……
晚饭时,吃到一半,蔚沁忽然想起,前世太叔染发觉她与原主有些不同,派了一个人过来监视她,这是她后来无意中知道的。
那么,现在或许那个人就在她寝宫附近。
虽是这样想着,但蔚沁丝毫不让自己表面露出异样。
吃过饭后,蔚沁佯装随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