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草莓果酒味中掺杂着一丝腥咸的血味，信息素被流动的血液带到身体的各个角落，凌安全身都被浸染上夏至的信息素味。
夏至强烈地渴望能得到信息素的回应，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把凌安搂得很紧，alpha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让他狠狠地撕咬着猎物的后颈，急迫地等待着猎物投降，然后向征服者释放出带有讨好求饶意味的信息素。
信息素……
凌安在黑暗中摸到他的脑袋，轻轻撸着他柔软的小卷毛，低哑轻颤的嗓音携着撩拨般的抚慰：“夏夏，我好爱你啊，我好爱你啊……”
“我好爱你啊，我好爱你啊……”
夏至紧绷狂躁的情绪在这柔情的爱意中变得柔软，他抚摸着凌安带着伤痕的后颈，动作越来越轻，最后趴在凌安背上熟睡过去。
缓了许久，凌安发软的身体才逐渐恢复力气，他小心翼翼地背起夏至，轻轻放到床上。
……
凌安早早地起床，然后盯着锅里的黑色煎蛋陷入沉思。
同样是煎蛋，在夏至那儿是焦黄的心形，在他这儿就是焦黑的不知道什么形。
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尝了一口，凌安果断把锅里的煎蛋扔进垃圾桶。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从背部逐渐扩散开，他清洗干净手指，进入卫生间脱掉上衣，动作利索地撕裂背部新长出的翼骨。
大概是知道无法阻止他，这次系统从始至终都没出声。
破碎的翅翼随着水流进入排水口，他清洗手指时无意间瞥见垃圾桶内闪过的一缕银光。
垃圾桶内揉成团团的纸巾很干净，不像被用过的样子，明显是被用来遮挡下面的东西。
拨开纸团，凌安看见垃圾桶底部的注射器，他把纸团拨回去，抽了几张纸擦拭镜面上的灰尘，将沾着灰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把那抹银光彻底遮挡住。
夏至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枕边放着两个可爱的小老虎布娃娃，家里只有一个布娃娃，为了凑成一对，凌安昨天逛了一整天的街才买到同款的小老虎娃娃。
凌安打开冰箱拿鸡蛋准备再煎一次蛋，冰箱保鲜层的最上层放着白菜，白菜的菜叶被一片片剥开，整齐地堆在那儿，拨开菜叶，是一支灌满液体的注射器。
睁开眼睛，夏至晕晕乎乎地光着脚下了床。
“再睡会儿？”凌安放下手中的鸡蛋把他抱起来，被香甜的草莓味扑了个满怀。
“嗯……”躺在媳妇儿怀里的夏至舒服地眯起眼睛，软软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抱。”
“好，抱。”凌安抱着他坐到沙发上，“昨天做了些什么？”
“唔……想你，嘿嘿……”夏至坐在他腿上眯着眼睛痴痴傻笑，抬手抚摸他的后颈，“你是我的了，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味道。”
“嗯，是你的。”凌安抱起夏至挪动了一点儿位置。
夏至勾住他的脖子，犬齿咬破皮肉注入信息素。
于是那香甜醇烈的气息再次通过血液侵入凌安的身体。
浓郁的信息素味充盈至整个房间，整条街道都弥漫着草莓果酒的香味。
“我去下卫生间。”凌安感觉忍耐已经抵达极限。
“不要走。”夏至紧紧攥住他的手指，直勾勾地凝视他的眼睛。
夏至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白色的光落进去时会显得特别亮，但凌安清晰地看见这些光点周围涌动出的不安、慌张与无措。
“我不走。”凌安深吸口气压下燥热感，把他抱回怀里，撸着他头顶的小卷毛。
夏至低下头，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缝。
“看着我。”凌安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眼皮眯成缝缝的夏至干脆闭上眼睛。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小朋友。”凌安的指腹在他光洁的下巴上轻轻摩挲。
夏至撇起嘴，就是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