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薇莉塔,我们去吃早饭吧。”
咔哒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
薇莉塔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听见动静后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
自称是她心理医生的哈莉准时抵达,扫了一眼屋子发现小丑并不在内,意料之内的耸耸肩,扬着手中的文件笑着朝薇莉塔招了招手。
哈莉走到床边,见她还一副刚醒的模样,不免伸手弹了下薇莉塔的脑门:“如果再睡下去的话,可就要错过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了哦。”
薇莉塔的瞌睡被这句话打散了一大半。
“监狱也有自由活动的时间吗?”她还以为会一直被关在牢房里。
“亲爱的,这里并不是监狱,”哈莉勾起嘴角,指出她话中的错误,用手里的文件敲了敲薇莉塔的脑袋,“这里是精神病院,你们都是病人,等你们的病治好了,就又能回到外面了。”
“为什么我会被关到精神病院里呢?”
哈莉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回避了她的问题:“我们先去吃饭吧,否则去晚了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剩下了。”
……
哈莉口中的自由时间,对于普通的阿卡姆罪犯来说,不过就是吃饭时将二,三十人放在一个相较更大的笼子里,落上锁,任由他们随意说话走动——当然,地点仅限于这个笼子。
吃过饭后,他们就会被送到各个治疗室内,接受主治医师的“治疗”。
而与其相比,薇莉塔就显得有些特殊了。哈莉牵着她的手,径直的路过了那些个嘈杂的铁笼子,似乎并不打算让她进去。
经过时,薇莉塔无意的朝里面瞥了一眼。
里面的人都穿着黑白条纹的囚服,各自有各自的小团体,聚堆地坐着,吵吵闹闹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除却那些吃饭的和聊天的以外,角落里又有不少人围在角落,似乎在对最里面的□□打脚踢。
看守的警卫员对此视而不见。
在铁笼子即将消失在视线之际,越过人群露出的缝隙,薇莉塔与挨着打的那人对上了视线。
“喂,奥斯瓦尔德,瘸腿小企鹅,你看什么呢?”
“你竟然还有工夫四处瞎瞄,是我们下手还不够狠,是吗?”
……
“我不与他们一起吗?”
“和那群烦人的家伙在一起做什么,他们估计也不想在这个时间段里遇见我。”
哈莉牵着薇莉塔走进了职工餐厅,为她打好饭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像昨天那样瞧着薇莉塔吃饭。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这面回复着电话那边的命令,哈莉打量了依旧安静着拿着勺子的薇莉塔,见她还未吃完,心中便有了打算。
“薇莉塔,今天有个人想要见你,可能你的自由活动时间要被占用了。”
“没关系…是认识我的人吗?”
薇莉塔用餐纸优雅的擦了擦嘴,对于她口中的那个人有些好奇。
“是把你送过来的人,”哈莉站起身,准备去准备些东西,伸手按住了薇莉塔,“你还没吃几口呢,不用跟着我一起。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等我去拿些东西回来。”
“这期间可不要乱跑,知道吗?”
薇莉塔乖巧的点点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
手中的勺子怼了怼盘子里的香肠片。她的潜意识总是会在香肠入口的刹那提醒她,记忆中的味道应该更为鲜美,口感更加丰富,这种本能反应使得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抗拒这种东西。
【——‘做出美味香肠的关键,在于它的原材料。’
穿着围裙的男人站在厨房里,握着染血的菜刀,淡然且平稳的教导她如何料理。】
零碎的记忆画面突如其来,来不及探究,剧烈的疼痛便充斥了整个大脑。薇莉塔一个激灵,手一松,连忙捂住了头,握着的勺子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