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洛珊望了望薛尤手中的纸鹤,随即抬起头打量起了寝室,“我想想哈……”
“嗯。”薛尤轻轻应了一声,便捧着纸鹤安静地戴在了一旁。
洛珊的目光顺着面前的为许愿星所点缀的床梯与床栏向外望去,最终落在了尚且是一溜单调的黑色的毛巾架上:“有了!我们把毛巾架周围也缠一下吧,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缠什么缠什么?我来!”萧洋兴冲冲地跑了进来,险些撞在了洛珊身上。
“唉呀我的妈呀,”洛珊赶忙往边上一闪,“你吓我一跳,进来咋都不说一声。”
“那我不是听到你说要缠东西才进来的嘛,”萧洋委屈地撇了撇嘴,“本来我还在门外欣赏咱们寝室的美化效果呢。”
“感觉怎么样?”见萧洋提起寝室的美化效果,洛珊赶忙追问道,“好看吗?”
“诶多……”萧洋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门口挺好看的,望进来总体上也还不错,就是……就是感觉……”
“感觉咋了,快说啊!”眼见萧洋欲言又止的模样,洛珊不有催促。
“就是感觉……”萧洋的目光投到了天花板上,“感觉这顶上光秃秃的,有点单调。”
“这样啊……”洛珊顺着萧洋的目光向上看,只见顶上上除了雪白的两站日光灯,便只剩下了同样雪白的天花板,看起来确实有些单调,“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哦……”
“诶?这里还有纸鹤多啊,”萧洋突然注意到了薛尤手中的纸鹤,眼睛一亮,“珊珊,不然我们把纸鹤一只一串挂上去咩?这样可能就会不单调一点了。”
“咦?”洛珊闻言眼睛一亮,“可以诶小羊,这办法好!”
“嘿嘿,那是!”萧洋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
“可是……”薛尤捧着纸鹤,望着天花板,有些担忧,“这个顶有点高诶……你们可以够得着吗?”
“啊这……”洛珊闻言一愣,望了望天花板,“好像是有点儿悬诶……”
“不然……你先站上去试试?”萧洋信手拖过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洛珊身边,“我给你扶着。”
“嗯。”洛珊应了一声,便脱掉鞋子站了上去,踮起脚,向上直直地伸出了手臂。
“哎呀,好像真的不够长诶……”萧洋两道眉毛都快蹙到了一起,“那怎么办呀?珊珊你说你的手怎么就这么短呢?”
“你你你……”洛珊又好气又好笑,“竟然还好意思说我说短。”
“你就是手短!”萧洋说着,拉起了一边的井芝,“你下来,让阿芝上去试试,没准人家阿芝就是能够到。”
“好哇,那让阿芝来吧。”洛珊耸了耸肩,便从椅子上爬了下来,给井芝腾出了位置。
“一样的吧,”井芝脱了鞋,站上了椅子,踮起脚尽力向上伸展着手臂,却依然没能触道天花板,“也不行。”
“啊?那咋办呀,”萧洋愁得眉间都起了小小的丘壑,“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起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