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萧洋答应着,便蹦了过来,从这一堆东西里头挑出了一捆彩线,又顺带着拿起了一小袋子的千纸鹤,“那……我来串千纸鹤!”
“那我跟你一起好了,”薛尤也抬脚走了过来,向萧洋伸出了手,“小羊你的线和千纸鹤可以分我一点。”
“那你把椅子搬过来好了呀,”萧洋正拿着彩线往针孔里头穿,闻言抬起了头“我俩坐一起串也方便,正好我这里也有针。”
“嗯嗯好。”薛尤闻言点了点头,便转身去搬了自己的椅子,乖巧地坐在了萧洋旁边,拿起了萧洋放在桌上的针线。
“哎呀!”洛珊闻言一拍脑袋,“我们好像也没针诶……那个……”
洛珊将目光投向了萧洋,欲言又止。
“啧啧啧……”萧洋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闻言摇了摇头,不等洛珊再开口便将手上的针线信手插在了桌上的一只纸盒上,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针线包递了过来,“喏。”
“哎呀太好了!还好你有针!”洛珊接过针线包,从里头取出了两枚针,又将针线包放还到了萧洋桌上,转头看向了井芝,“那阿芝,咱俩就负责许愿星串串吧?”
“好。”井芝应着,往前走了几步,俯身挑出了千纸鹤与彩线,抬眸看向了洛珊,“在哪儿穿?”
“那我搬过来过来好了。”洛珊说着,便将方才从萧洋那里取来的针放在了井芝桌上,转头从自己位置上搬起了椅子,向井芝这里走了过来。
井芝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拿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从桌上去了其中一枚针,开始穿线。
等洛珊安顿好坐下来时,井芝依然完成了穿线,正拿着针线往许愿星里头穿。
洛珊见了,便也赶忙拿起了桌上的针和线,往里头穿。
“等一下,寝室长,”一旁的萧洋突然停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洛珊,“我有一个问题。”
“啊?”洛珊闻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了萧洋,“咋了?”
“请问,”萧洋顿了顿,举起手里正在穿的纸鹤串儿,“我们这一串儿穿多少呀?”
“呃……这个……”洛珊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竟完全忘了思考这个问题,“我……我……我想想啊。”
“你可告诉我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啊?”萧洋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让洛珊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呃……那个……我……”为免又被萧洋喷,洛珊将目光投向了寝室门,开始临阵磨枪,“我是在想,寝室门帘要多长合适,你们在穿的那个千纸鹤,我之前是打算一条一条地贴在门口,让它们像门帘一样垂下来来着,不过……我还没有最终想好这个门帘的长度要多长合适,所以……”
“那你不早说!”萧洋“哗”地从站了起来,随即洛珊便觉身后有一阵风刮过,待她反应过来时,萧洋已打开了寝室门,正拿了手中那一串纸鹤站在门口比比划划,还不时地自言自语,“十个一串会不会太多了点?那不然八个?那是密一点好看呢,还是稀一点好看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