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尤虽说看着是个性子温软安静的女孩儿,可这八卦因子一旦被激发出来,却也是一样的聒噪。
这不,在两人一道儿拎着石锅饭回寝室的路上,薛尤的小嘴儿一刻都停过,叭叭叭地直问个不停。
“哎呀,行了,”受不了的洛珊抬起双手捂住耳朵,加快了步伐,“能别问了吗?再问我可管自己自己走了哦,留你一个人拿外卖!”
“谁让你不回答我啊,”薛尤委屈地撅起了小嘴,“珊珊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好朋友啊?”
“什么鬼?”洛珊无奈地笑了出来——这丫头真是可以,为了问出点什么,连这招数都使出来了,“我可没这么说过哦!”
“可是你有情况都不告诉我,”薛尤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巴,连声音都因为低了下去,“还说把我当好朋友呢?”
“可是本来就没情况啊,”洛珊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情况我咋说?难道还编个情况跟你讲么?”
“哼,”薛尤把头瞥向一边,“你就是瞒着我,肯定有情况!”
“真的没有啦~”洛珊深深地叹了口气——别看这丫头平时温温柔柔的,这真要纠缠起来,还真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对他根本就没感觉好吗?刚刚只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过,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那不是说明你在意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吗?”薛尤理直气壮,“这不是有情况是什么?”
“哎呀,”洛珊可算是明白了那句俗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滋味了,她懊恼地一掌拍在额头上,长叹了一口气,声嘶力竭却又几乎不抱希望地解释道,“我那真的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在熟人面前形象太糙而产生的尴尬的情绪,而已,仅此而已啦……”
“那也没见你在我们面前有多注意形象。”出乎意料,洛珊这一句话倒是起了效果,薛尤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之后却也消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追问亦或是质疑。
“我们朝夕相处,共处一室,我什么样子你们都见过,还注意什么形象呢?”眼见薛尤的八卦之心终于出现了消停的迹象,洛珊赶紧趁热打铁,“可人家毕竟是男生,还是同一个部门的,就相当于是同事关系,那能一样吗?同事面前不得要注意形象吗?”
“就你有道理!”薛尤撇了撇嘴,眸子里兴奋的光芒似乎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行啦!”洛珊如释重负,拿过薛尤手里的外卖袋子,“我来拿会儿吧,你赶紧走!瞧你这八卦的,这点儿路我们都走了有十多分钟了。”
“珊珊,”薛尤抬起眸子,眼里的光亮倏地亮了起来,并且似乎还长成成了一团火苗,“可是我跟你讲哦,虽然你可能只是把人家当同事,可人家却不一定会这么想哦!”
“你……”洛珊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丫头,可真是满脑子的八卦细胞啊,真是让人不知道说啥好了。
“真的呀,”似乎是预料到了洛珊的反应,薛尤认真地补充道,“你没发现吗?他看你的眼神,可是会发光的哦!”
“行了你,”洛珊懒得跟这个八卦的家伙纠缠,抱起外卖便小跑向寝室,“别说了,快走吧,一会儿你的石锅饭都该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