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张晨初唠叨的声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的景象也是白雪皑皑的天地,有人的靴子踩着白净的雪,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唉,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的配药比例并没有错,却达不到意料中的效果,这是为什么呢?朗润,你知不知道啊?啊,你装什么高深莫测,拜托你别高大上了行不行?别装哑巴啊!”
那声音很吵,伴随着靴子踩着雪地的咋咋声,比张晨初现在还要吵。
他闭着眼睛,太阳穴在突突地动着,他知道自己又一次陷进了这样的怪异感触里,身边总是有个女子,很吵,总有说不完的话,笑声咯咯咯地吵得他脑子都发晕,但是他却对这声音不排斥,虽然每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都让他很难受,头疼不已,意识恍惚,但是他却每一次都很期待,很期待
很期待能在记忆里看到她的脸,但是
“哎 ”画面上,穿着黑色大衣的女子追不上他的步伐,他看到自己的长大衣衣角被风吹起,冰天雪地里他走得很快,眼看着离身后的女子越来越远,他有种想要把自己的双腿抓住的紧迫感。
不要走得这么快,她快追不上了!
不要走这么快,停下来,等一等她!
视线被拉近,落在了他的身后,他紧拧的心脏又一次紧张起来,甚至迫使自己屏住呼吸,好怕眼前的一幕会突然消失。
身后的女子脚在雪地上剁了一下,那是一双深灰色的短口皮靴,顺着目光一直朝上,那是她修长而笔直的长腿,黑色的大衣里有毛茸茸的围巾,再往上
朗润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心里很紧张,对,很紧张,他怕又像之前那样,每一次都看不到她的脸,每一次都是
他已经记不住那张脸是什么样子了!
无论是在梦里还在是他精神恍惚的时候,他是那么努力得想啊想,都记不起她的脸了!
画面停在了她的下颚处,然而也就是在这时,她却发出一声‘呀’,转身就跑,而他,又一次只看到了她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朗润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让蹲在旁边跟他说话的张晨初突然停下了声音,伸手拉住他的手急促地叫着他名字,“老二,你醒醒,老二 ”
闭着眼睛的朗润却睁开了眼,目光再一次投向那湖对岸的雪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半响才喃喃出声,“晨初,你知道有个叫‘暖阳’的一个女人吗?”
这是他想了好久好久才记起的名字,对,她叫暖阳,但他已经不记得她姓什么了?她在哪里?她长得什么样子?
除了知道他叫‘暖阳’,像一轮温暖的太阳之外,他不记得任何事情了。
他只知道他的脑海里有很多有关她的信息,他们应该很亲近,因为记忆力她那么吵但是自己每次梦见她都是那么的欢喜,梦醒之后确实心脏被撕碎的疼痛,如果不是很亲近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心痛?
朗润望着张晨初,张晨初的表情滞了几秒很快笑了笑,“哪有?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你去问卿文跟司岚,或是去问舒然和林雪静,我都不知道的,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啦!”
朗润看着他的眼睛,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转动着轮椅静静地滑开了,张晨初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
他知道,朗润是生气了,不仅是生他的气,还有卿文和司岚,还有郎家所有的人。
因为他从醒来之后问过所有的人,问他们,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暖阳’的女子?
所有人都告诉他,没有!
他不相信,即便是所有人都说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但是他却固执地坚信,有这个人的,她就在他身边,是他最亲近的人!
张晨初看着默然离去的身影,心里微微酸楚,那一日朗润在福尔马林池边的吐血昏迷,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他的脑部受了重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