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润看着司岚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好像是从昨天开始,司岚看舒然的表情就有些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太清楚。
司岚从自己的西装裤里掏出一只小盒子直接抛在尚卿文的面前,气息微沉地说着:“你那天让我去查的事情,查到了!”
躺在床上的尚卿文床头被升高了一些,那只小盒子直接落在他的胸口,他低头看了一眼,目光瞬间凝住,而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的朗润也被那只小盒子看得怔住了脸色。
那盒子被捏得变了型,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非常。
米非司酮!
“据那名妇科医生阐述,当日是她亲口说的,流产之前,她吃了两颗!”
“什么?雪静你再说一遍?”房间里,正平躺在床上休息的舒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面露震惊之色,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
电话里林雪静连连说是真的,“你昨天的手机关机,所以他们没拨通你的电话号码,我妈亲自去确认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七点十分!”
舒然沉默了,坐着的身体有些虚脱地耷拉了下来,伸手把自己的长发捞起来一把抹到了脑顶,好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妈说昨天晚上去世的,今天早上才去殡仪馆火化,因为莫妈的老家在苏州,骨灰会带回苏州老家安葬!”林雪静说完,轻轻叹息一声,“然然,你想开些,莫妈年纪那么大了,伤势又那么严重,活着也很痛苦,死了是一种解脱!”
舒然手摸着额头,再捂住了脸,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消息,她有些措手不及,之前潜意识里是很想知道那两盒打胎药的秘密,但相比于此时莫妈的突然离世带来的冲击感,只能说前者远没有后者严重了。
舒然又询问了一些有关莫妈的事情,林雪静告诉她,莫妈的儿子媳妇一手操办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挂了电话,舒然觉得整个人都还处在恍惚之中,坐在床上的她十指穿插在长发间,双手捂着自己的头。
朗润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坐着的舒然,神情有些恍惚,他站在门口,淡声说道:“如果觉得累,今晚上就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暂时别进那个房间了!
舒然愣了一下,不明白的她从床上下来,穿好了鞋边走边整理了自己的头发,抬脸看着朗润,带着一丝急切,“我没事,我可以进去了吗?”
朗润目光动了动,好半响才点了一下头,他把舒然送到门口,看着她进去之后还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目光凝在尚卿文那闭着眼睛的脸上,他似乎比半个小时之前更加憔悴了。
房间里没有了护工,舒然一进那个门便疾步走到尚卿文的床边,站在床头位置弯着腰恨不得将他迅速地从头看到脚,舒然并不知道尚卿文已经清醒,如果他清醒了这边不会这么安静,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直起腰,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他的左手,低声喃喃自语,“你都睡了两天了,该醒了!”
她的声音轻的微乎其微,但在这么安静的房间里却能字字清晰地落进他的耳朵里,门口站着的朗润深深地看了尚卿文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或许站在他跟司岚的立场上,那盒药有很多的疑点,可是作为当事人,要消化掉这个消息,需要时间,这也是他刚才不想让舒然过来的原因,这个时候,他不想理任何人,尤其是舒然!
朗润很想提醒他,他一向冷静,遇到事情都不会贸然确定什么,只是在这种事情上,五年前苏茉的背叛留给他的就是无法愈合的伤口,而舒然这件事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你能理解你千方百计想要留住的孩子,你觉得孩子应该会有一个温柔的母亲,但是就是因为这个温柔的母亲,将属于你的孩子活生生扼杀在了腹中,那个孩子没来得及见天日,就这么委屈得离开了!
夜很长,守在病床边的舒然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