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见舒然脸色略显疲倦,有些不忍心,便靠近了低声安慰,“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我想那天陪他一起出庭!可以吗?”她想以此形式来告诉冉启东,他并不是一无所有的,他还有她这个女儿!
席沐欣和冉诺两母女的案子是在半个月的开庭的,尚卿文陪着舒然一起去的,当然还有舒童娅,三人来的时候前面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只好坐在后面,来旁听的人不少,毕竟冉启东作为d大的现任校长,这场官司早在打之前就已经在报纸上刊登了,来旁听的除了d大的一些权威人物以及一些关心冉启东的人,还有不少媒体,现场直播整个过程。
从原告律师开始站出来时,场上便是一阵唏嘘,而舒然也朝身边的尚卿文望了过去,她只是听说替父亲出面的律师是尚家律师团的,只是没想到尚卿文会让他出马!
尚氏集团的金牌律师,从无失手记录的律师界神话,听说他虽是挂名在尚氏,但其实他有自己的律师行,并且上一周才在国外打了一场漂亮的商业官司,d市的人只知其名却没见过他本人,原因也就是打官司尚家其他律师也可以打,要请的动他出马的,可不止是钱方面的问题了!
是他安排的吧!
舒然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的右手还被他轻握在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左手的无名指上,那一枚简洁设计的戒指正扣在他的无名指上,透着温润的体温,那光滑的戒指贴着她手指的肌肤,有着属于他的气息在慢慢地渗透进她的手心。
结婚戒指吗?
他是什么时候戴在手指上的?
结婚那天,他们两人都还没有等到交换戒指,所以她也不知道他们的结婚戒指被放在哪里去了,她从来没有过问过,也没有细心地去观察他到底有没有戴,被那温润的戒指咯得肌肤有些发暖,她心里突然涌出一丝自责来。
她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舒然的手轻轻地动了动,反手扣住他的手指,以十指相扣的方式反握住他的手。
身边坐着的尚卿文转脸,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垂下的眼眸在抬起来时就微微弯了弯,像一对月牙。
审判的结果是不容置疑的,毫无悬念的,当被告方放弃辩护,一切都成了定局。
得到宣判结果,那两母女失声大哭,穿着囚服的冉诺在被带走的时候哭着喊着冉启东,“爸爸,爸爸,你怎么就这么忍心,你怎么能这么忍心地对待我,我才二十三岁啊,爸爸!”
是,冉诺只有二十三岁,但是她要从监狱出来,那也是十年后了!
“冉启东,你个负心汉,我恨我当时没有一刀杀了你!你现在满意了吗?你现在可以跟那贱人双宿双栖了,冉启东,我诅咒你们,我咒你们不得好死!”席沐欣挣扎着,场面一时失控,连不少旁听的人都在惋惜,这个官司因为律师的缘故,判下的罪行应该是属于这个范畴中最重的了。
一个无期,一个十年!
舒然听着那哭骂的声音渐渐地远去,而坐在原告席上的冉启东坐在那边一动不动,没有胜利的喜悦,隔着这么远,舒然都感觉到他那淡淡的惆怅和无奈。
当别人对你做了那么多可恨的事情时,当对方得到应有的惩罚时,惩罚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惩罚着自己。
谁会相信你的枕边人会有一天这么的欺骗着你,甚至是不择手段地要你的命?
舒然发现,坐在那边被记者围住的冉启东面露疲惫之态,人也好像一下子老去了许多,身边坐着的舒童娅也发出了一声重重的感叹。
“冉校长,刚才那录音中您太太多次提到的女人是不是就是d大跟你传闻走得比较近的女子,你们是什么关系?能方便透露一下吗?”
“抱歉,请让一让!”冉启东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从人群里找个能走出去的地方,但很显然,他走不出去,周边被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