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和你那狐狸精的妈一样的下贱,一样的卑鄙无耻!白眼狼!”
各种漫骂声顺着空气飘进舒然的耳朵,那带着仇恨的愤怒铺天盖地般地涌了进来,舒然的脚步僵在原地,所有的骂声都不足为惧,但是唯独她听到那个‘死’字,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就在此时让她险些把持不住地要崩溃掉。
死,死了吗?
被尚卿文扶住的她抬起脚步身体却一个踉跄,她推开尚卿文的手,抬眼时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发抖的唇瓣颤声着说出三个字来,“别碰我!”
尚卿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脸色变得沉郁起来。
“大少!”站在不远处一直静观着两人这一幕的关阳在舒然离开之后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尚卿文那沉凉的脸色,面露忧色地轻声说道:“秦家的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集结在这里闹事,他们还叫来了媒体,他们要求进去祭奠秦先生,而且,还要求放了秦羽非!早上的时候还有人趁警卫疏忽直接翻过了围墙冲进去把现场砸得乱七八糟的。”至于其他那些无理的要求不说也罢,这些人简直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且今天早上他们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关阳的话让尚卿文皱紧了眉头。
“要求?”尚卿文侧脸冷眼看向了门口那躁动的人群,唇角勾起冷漠的线条来,“要求是有资格的人才能提出来的,他们,没资格!”
“那大少,秦羽非怎么处理?”关阳问。
迈开大步往大厅走的尚卿文冷笑一声,“有本事泼硫酸,就要有种承担后果!交给朗润去做就行了!”
舒然脚步踉跄地直奔客厅那边,推开门就听见了沉重的哀乐声,整个客厅里都是白色一片,白色的绢花,黑色的挽联,被布置成了一个灵堂,有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殡仪人员正在整理倒在地上乱糟糟的花圈,地上有碎掉的玻璃,还有的桌椅凳子都被踢翻。
站在门口的舒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边台上,铺垫着白色菊花的灵台上,有人在悉心地整理那些碎掉弄坏的白菊,而站在台边的人一身黑色的衣饰,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形同一座雕塑。
“秦太太,遗体上的脏东西已经清理干净了!”仪容师轻声说着,站在了一边,刚才闯进来的人将遗体上扔乱七八糟的东西,穿戴整洁的衣服弄脏了不得不重新换上,脸上还有些脏东西也用软毛巾一点点地擦拭了干净,为了使逝者能面容安详,妆容也是重新刚化好的。
这些人行径太恶劣了,连死了的人都不放过,简直是太过分了。
“多谢!”站在一边的舒童娅嘶哑出声,声音似乎一夜之间苍老到舒然都不认识了,仪容师退到了一边,这个祭奠仪式应该是她在职生涯中最特别的一个,这么大的灵堂,没有邀请来宾祭奠,连死者的亲人家属都被禁在了门外,仪容师退下来之后见到了意外出现在门口的舒然,脸上露出一抹吃惊的表情。
舒然的目光落在了那堆满白菊的灵台,控制不住着伸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紧咬着牙关但还是在舒童娅转身两人目光对视时泪流满面。
她从舒童娅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于言表的悲伤,很沉很痛,她眼睛变得模糊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水滚了出来,即便是早有这种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那种悲痛却还是让人承受不住。
“恐怕也只有你会真心实意地来看他!”舒童娅看着站在门口身体发僵的舒然,在看到她那脸上止不住地滚落的泪水时,她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把自己眼睛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再次看向舒然时,声音变得有了一丝的强硬,“这里不需要眼泪,如果你是真心来送他,别哭!”说完,她自己饱含眼泪的眼睛绽开一抹笑容来,“你秦叔叔最见不得女人哭了,那样他会觉得很内疚,内疚自己不够好,才会把女人弄哭了!”她笑着看着舒然,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祈求,“别让他带着遗憾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