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大厅的人在议论是谁来了,连各个包间里坐的人都在考量来人的分量。
即墨凇和昭月离坐了进去,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即墨凇周身还是温文尔雅的氛围,可他眼中的冷色如深潭寒冰一般瘆人心骨。
昭月离更为直接,他脸色铁青,埋首玩着手上的戒指,从头发丝都能让你察觉到他的攻击性。
“下面递上来的消息是,主持人加塞了一个拍品,作为中场的压轴出场。老爷子那边已经在过来了。”铃木智给了一个准确的消息。
即墨凇点头,接过铃木智递给他的其他信息,丝毫不关心下面已经开场的拍卖会。
“小优查的这个是她的猜想?还是真的?”即墨凇拿出一张照片,不悦问。
铃木智弯下腰来看了看,“姐,确定的八九不离的事儿,她才会跟你说。”
他姐铃木小优办事儿比他靠谱,这是铃木智不得不承认的。既然照片都有了,那么联系起来猜,也不是没可能。
即墨凇把照片摔到了昭月离的眼前,“这件事儿,现在看来就是有意为之。你打算怎么做?”
拿起照片,昭月离阴郁地眼神更是慎人,“既然敢做,我就要他有来无回,这件事儿你不好出手,我来。”
“慢着,”即墨凇本打算点头,又犹豫了,“这件事儿,我是不方便出手,但我能够提供给你更好玩的方案。”
带着玩味的话,昭月离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昭月离自认是一个阴险自私的人,他第一见即墨凇时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同,现在他更是体会到了这个人的游戏人间。
他是那种玩味的活,不在乎任何,若非责任,他可能都不会活下去。
仿佛世界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更没有什么是能让他停住目光。
这样的人,最可怕了——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他想做什么做不成?
昭月离停下手上的动作,等着即墨凇接下来的话。
“既然她自持美貌,那我们就以之压制,传话新任花魁,让她带人去截胡。昭月离,你帮忙出手把那位的产业压制一下,我会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去求花魁找松本先生,这就当是我送给她连任花魁的见面礼了。”即墨凇的手轻点着膝盖道。
铃木智跟昭月离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击人,自古攻心为上。
即墨凇这不单单是断了上届花魁羽木仓月的财路,还用其最得意之处打击她的信心。
当真是无毒不丈夫。
只怕这届花魁会成为过得最惨的一届了——落得一个千人骑万人赏的地步。
这个时代下的花魁走上20世纪战争年代的花魁才走的路,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事情就这样照办。哪那位愿意出手的人呢?就这样放过了?”昭月离也有了玩的心思。
他想知道即墨凇是怎么打算的,绝对不会是这般简单。
即墨凇扫了昭月离和铃木智一眼,十指交握,“商人,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就让他终身监禁可好?”
“哥,打算怎么做?在我国这个可不好实现。”铃木智一脸兴奋,昭月离也是一脸的茫然。
他常年走在法治边缘,但从来都没有反利用过它。
“金融犯罪十年,人口买卖二十年,最后加上花魁的一条命,你们觉得呢?”即墨凇靠着沙发背,轻飘飘地吐着字。
所以花魁一年后的命运还是会走向死亡!?
“不是......”铃木智不懂就问。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有机会她就会往上爬,就会想要翻身。”理一理身上的西装外套,即墨凇平淡道,“一直找人盯着我嫌烦。”
铃木智看了眼昭月离,见他也一脸平静,他觉得自己还是嫩了点。
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