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程某人的梁子是那个时候结下的?”
隔壁房间,荒木播磨闭目,他的脑海中在思考,想象:
宫崎君对于汪康年的话,应该是疑惑的,然后是有些明白了,顺势反问,问的是‘程某人’和汪康年的旧怨。
程千帆看着汪康年,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人心思阴狠,小肚鸡肠,程某人对你所说的民国二十五年的事情早就没有什么印象了,而你竟在那个时候就想要害我?”
“你不记得了?”汪康年说道,“不可能。”
他摇摇头,却是一阵伤痛疼的他呲牙咧嘴,“民国二十五年三月份的时候,霞飞路发生枪击案,那天一名红党在霞飞路被击毙,你当时从法电二路下车,正好在现场附近……”
“有这事?”程千帆故意露出思索之色,“我怎么不记得我那时候在霞飞路做什么?”
荒木播磨睁开眼睛,他用铅笔在纸上写下了:
顺其所说,宫崎君在套话。
“你的手里拎着两瓶酒,还有卤菜。”汪康年说道,他的状态有些奇怪,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中,神情有些恍惚,“你是准备去拜访麦兰捕房的苏稚康,苏稚康喜欢吃万氏猪蹄,你去霞飞路买猪蹄的。”
“霞飞路枪击案,初春,稚康兄……”程千帆沉吟着,他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了。”
隔壁监视暗房,荒木播磨在纸上写下了:
宫崎君演技不错,顺水推舟引汪康年说话。
写到这里的时候,荒木播磨露出一抹迟疑的表情,他随后缓慢的画了个圈,将‘演技’这个词圈起来了。
……
“程千帆,你不要隐藏了,我早就看透你了。”汪康年突然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份!”
“看透我了?你知道我的身份?!”程千帆皱眉,然后他直接走到了盐水缸那边,拿起皮鞭,冲着汪康年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抽打。
一边抽打,一边还骂道,“你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敢对我如此不敬的态度?!”
一顿皮鞭下去,汪康年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皮鞭抽人也是需要费力气的,程千帆的额头泛起汗珠,他收起皮鞭,看着血肉模糊的汪康年,心情大为舒畅,点燃了一支烟卷,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啊,继续说啊。”
“你那天实际上并不是去霞飞路买猪脚的,你实际上是去霞飞路与红党老廖接头的。”汪康年咬着牙,恨声底里吼道,“程千帆,你是红党,你是老廖的上线,你知道是我弄死你的下线的,你恨我,所以你千方百计的要弄死我,是你一直在构陷我!”
……
“红党程千帆,程千帆你是红党!你才是红党!”
程千帆看着状若疯狂的汪康年,他的表情是玩味的,带着淡淡的戏谑之意。
他的这幅表情,似乎完全出乎汪康年的意料,汪康年慢慢的闭嘴了,就那么的看着程千帆。
“程千帆,你别强装镇定了。”汪康年说道,“被我识破了你的真实面目,你现在一定很恐慌吧。”
汪康年大声喊道,“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杀了我,灭我的口!”
“来吧,汪某人若是在你这个红匪面前皱一下眉头,就是小娘养的。”
程千帆看着汪康年,汪康年的种种表现,似乎是愈发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说程千帆是红党?”程千帆皱着眉头,看着汪康年。
“程千帆,你承认你是红党了!”汪康年兴奋不已,喊道。
“除了这个猜测之外,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程千帆是红党?”程千帆看着汪康年,“或者说,还有其他什么疑点能够佐证你的怀疑?”
汪康年沉默了,他确实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来确定程千帆的红党身份,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被关押这几年期间,天天琢磨,琢磨出来的一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