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那些,当着大家的面,赶紧退回去。”
美丽母亲抓着手里的钱,下意识望向美丽父亲,看他是什么个意见。
美丽父亲看着妻子手里的钱,显然心动了。
三十块钱,可比二十五块钱多出五块呢!
于是,美丽父亲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道:“美丽能有个你这样的好老师,是她的福气。
既然这样,我们就谢谢夏老师的好意,把彩聘礼钱退了吧。”
矮胖男人一听,不乐意了。
他嚷道:“做人可不能像你家这样的!我们刚刚都说好了的!”
陈队长站在他的面前,沉声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拿着钱赶紧滚,要么把钱没收,蹲大牢去。”
矮胖男人哪里还敢,脖子立即就缩了回去。
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拿回去就拿回去,你家女儿被推了亲,看以后谁敢要她!”
美丽大哥见状,从屋里把包着红纸的钱拿出来,递给了矮胖男人,还笑道:“兄弟,对不住了啊。”
他对他眨眨眼:“等以后有机会,咱俩喝两杯啊。”
两人本就相识,就连这亲事也是美丽大哥做中间人的,他把“以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像是在约定着什么。
矮胖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夏倾沅就道:“嫌教训不够是吗?真要去牢里蹲蹲才掉泪?”
她看向美丽大哥的眼神,十分鄙夷:“卖了自己妹妹娶媳妇的人,连畜生都不如。”
陈队长也附和道:“夏老师放心,我们每天都会巡逻,要是发现任何人再敢做这些违法的事情,也不跟他们客气了,直接抓去局子!”
替美丽赎身是例外,他们不能让例外成为常态。
否则许多家里有女儿的人家,就会效仿美丽家人,企图从夏倾沅那里平白得几十块钱。
美丽大哥的脸涨得通红,看了看夏倾沅身旁站着的三座大神,又想起方才夏倾沅干净利落打人的样子,再不甘心的话也只能憋着。
反正他娶媳妇的钱有了,忍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在一旁听着的人也都变了脸色。
他们当中确实有一些人,生了那样不堪的心思。
这件事情,最终以美丽父母收了夏倾沅三十块钱,并答应以后继续让美丽上学作为结尾。
美丽跟在夏倾沅后面,送了又送。
夏倾沅道:“美丽,要记住,我们不要成为攀附别人的藤蔓,要自己努力,长成可以经受风雨的参天大树,知道吗?”
十三岁的美丽已经听得明白夏倾沅的话。
她郑重地点点头:“我记得了,夏老师。”
在许多年后的某一天,一位从大山走出来的女企业家投身贫困山区的教育事业,记者采访她,问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条慈善之路。
她望着首都的方向,眼神温柔而坚定:“因为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