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意没有防备,被白允礼推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她稳住身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推我?”
白允礼的愧疚也只是瞬间存在,他厌倦地瞥她一眼:“我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不想回到家里来,还要面对你的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谢梓意指着自己。
她站起身,快步走到白允礼身前:“你自己说说,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市政府那个女的早就对你有意思了,这次的饭局她就在场!”
白允礼一听,知道谢梓意又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他扯着领带,想往房间里面走:“我说过了,应酬是因为公事。
你如果还为了这些事情闹,我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了。”
谢梓意站在原地,并没有让开。
白允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谢梓意,耐心终于被耗尽:“谢梓意,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了。
你去照照镜子,就跟个怨妇一样。
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谢家千金,与其整日花时间在这些事情上面,不如多想想,怎样才能更好地在事业上帮助我。”
说罢,毫不怜惜地推开她,进了房。
谢梓意看着当着她的面关上的房门,哈哈大笑起来。
像是自言自语:“怨妇?哈哈哈……怨妇!哈哈哈……”
她当初以为他对她也有意,费尽心思嫁给他,竟然落得一个“怨妇”的下场!
窗外惨白的月色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吓人的女鬼。
泪痕爬满她的脸庞,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忍了又忍,最终抹掉眼泪,转身去了洗手间。
随着沈奕舟一行人的县城之行,官方的扶贫力道虽没有较大的改变,却因为民间企业的带动,越来越多的产品走出大山,整个瑞县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有了焕然一新的改变。
有了这样前进的一小步,一直缄默的官方终于有了动作。
之前查不到去向的款项被追查出来被云省一个负责基建的官员贪污,并顺藤摸瓜,查处了许多官员。
款项的事情一查清,拨款也就下来了。
沈奕舟看着传回来的汇报,眉头深锁,显然是对结果不满意。
夏倾沅看了一眼,问道:“白允礼他们几个没事?”
沈奕舟点头:“弃卒保车,好狠的手段。”
以白允礼老师及往上的利益团体,最终以牺牲一整条线的人,来换取上面几个人的安全,就连白允礼原本的升迁也被压住。
夏倾沅安慰道:“他们的关系盘根错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扳倒的。
如今这样也不算毫无所得,至少断了他们的臂膀。”
沈奕舟点头道:“是啊,至少能让他们安生几年。”
几年的时间,足够他把瑞县这些贫困的地方建设出成绩了。
夏倾沅看向窗外正扶着椅子踉踉跄跄学走路的两个孩子,笑道:“等他们姐弟俩上学的时候,估计就回城里了。”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村子通向镇上的道路已经开通,养殖场、菌菇房、果园基地也都初具规模,就连学堂,也建了起来。
当初关二赖子的事情,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已经没有任何人提起。
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的,夏倾沅觉得就是孩子们上学了。
一间大竹屋,坐着三四十个的学生,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有的甚至一边抱着弟弟妹妹,一边上课。
这三十多个学生,还是周围几个村子里的孩子凑在一块的。
即便是学堂管早饭和午饭,也还有三分之一的孩子没能上学。
她曾和田桂芳一家家去走访,给她们的理由,都大同小异:孩子去上学了,家里就没有人干活了。
也有孩子住在更远的大山里,他们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