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舟出了门后,夏倾沅和林冬秀婆媳俩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孩子和自己,脚步飞快地上了竹楼。
竹楼顾名思义就是用竹子建造,属于一种干栏式建筑。
竹楼下层用木桩架起来,约两米多高,四处并无遮拦,常用来关牛马牲畜、放家具器物等。竹楼下层建了一个楼梯通到上层,先是一个露台,转而进去是长方形的大厅,然后在旁边隔开几个房间,作为卧室。至于屋顶,则用草排做成倾斜状,方便排雨水。
婆媳俩看着四处开阔的大厅,薄薄的门板和似乎大风一吹就倒的“墙”,心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却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林冬秀听着房间里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道:“我还是觉得咱们在溪水村的房子牢固些,再不济,土坯房也行。”
夏倾沅看着窗外一片黑漆漆的竹林,只能安慰道:“妈,其实竹楼正好适应这边的气候,这边的傣族人民也是住这样的竹楼,不用担心的。”
其实人们喜欢建造竹楼,除了适应雨水偏多又潮湿的气候外,还因为当地的竹子特别多,成本低也易于加工。
话虽这样说,夏倾沅也没敢让林冬秀和沈奕霖去别的房间睡,几人全部挤在了主卧,还把尿桶拿进了房里。
嗯,臭一点就臭一点吧,大人可以忍忍,小孩子是忍不住的,而且小孩子的尿应该不那么臭。
夏倾沅这样安慰着自己。
幸好儿女们都十分听话,加上白天在路上累了,喂了奶,抱着哼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沈奕霖也是,有时心也大,短暂害怕过之后,就打着小小的鼾,睡着了。
黑夜里,夏倾沅听着外面风吹过竹林的声音,哗哗的,一阵又一阵,有点不敢睡觉。
她翻过身朝里面,正好对上了一双骨碌的双眼,她吓得差点要叫出声来!
林冬秀也被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即低声道:“倾沅,是我。”
夏倾沅这才猛松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妈。”
再被这么吓几次,估计她的奶水都要被吓回去。
两人中间隔着两个孩子,林冬秀的另一边又睡着沈奕霖,婆媳俩再次相顾无言。
夏倾沅知道婆婆睡不着,一是因为害怕这脆弱的房子,二是因为担心沈奕舟。
她朝她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双手,曾抚育沈奕舟和沈奕霖长大,经过这两年的保养,手上的裂纹和老茧好不容易慢慢消去,恐怕又要像以前那样了。
她轻声道:“妈,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冬秀也回握住了她,道:“我相信你们。
不用觉得愧疚,做父母的,这辈子不就是为了子女?
你们好,再苦我也苦中有乐。”
听了林冬秀的话,一股泪意涌上夏倾沅的心头。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久久才放开。
第二天一早,婆媳俩就起床干活了。
先是做了简单的早饭,喂饱自己和孩子,就让沈奕霖在客厅里看着孩子,她和林冬秀收拾家里了。
白天的时候,夏倾沅站在竹楼上往四处看,又觉得其实风景很不错,还凉快。
只是到了晚上……
哎,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
她望向远处的群山,也不知道她家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了。
竹楼是新建的,竹子编制的家具、桌子这些,也都是崭新的,夏倾沅和林冬秀只是用清水擦拭了一遍,就可以了。
至于一楼,夏倾沅并不打算把牲畜养在下面,不然夏天的时候,味道太大了。
她看了眼小楼周围的空地,打算等沈奕舟有空,再建一个简易的关家禽的地方,还有洗澡间和茅坑,也是要的。
等她忙活完,看了下手腕的表,也快十点了。
这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