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舟解释道:“行程是昨天定的,小褚当晚就先过去安排了。
有位经济学的老专家要拜访,小董正好是他的学生,就一起过来了。”
夏倾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董旺春道:“沈秘书,沈太太,这是我们各自的火车票。”把火车票从一个信封里拿出来,像是第一次开封,从上往下分别发给夏倾沅、沈奕舟,最后一张留给自己。
董旺春发的三张卧铺,两张票的铺位在同一节车厢,另外一个铺则是隔了两个车厢。
沈奕舟和董旺春的票是连在一起的,夏倾沅自己的则是单独出去的。
夏倾沅看了眼手里的车票,又看了眼沈奕舟的,眼角抽了抽。
沈奕舟先开口了:“铺位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董旺春接过车票一看,“诶呀!”一声,拍了下自己的头。
她满脸歉意地看向沈奕舟和夏倾沅:“我这两天太忙了,托小王帮忙买的票。
可能因为太太的票后来才加上的,就没有与我们买在一处。
今天早上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检查。
都怪我,我应该交代清楚的,再不行,让她把票退了重新一起买才是。”
她又看向夏倾沅,一脸做错事的表情:“沈太太,实在是对不住。”
她道歉的态度过于诚恳,任谁见了都不忍心苛责她。
夏倾沅笑笑:“没关系,反正车票上又没有名字,董小姐的车票跟我换一下,不就行了?”
董旺春一脸为难:“可是,我还有许多工作要跟沈秘书汇报。”
行程订得匆忙,只来得及准备资料,许多东西还要再确认一下。省里高度重视羊城之行,不容许出一点差错。
董旺春知道这个道理,沈奕舟也知道。
在她心里,沈奕舟万事以工作为重,从不徇私,他一定会拒绝的。
怎知,沈奕舟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不用这样,待会找乘务员改一下车票,车费我自己出。”
根据车票来判断,他们坐的这辆车是有软卧车厢的。
这年头,除非是极有钱的人家,才会买软卧票,他们这是起始站,软卧应该还有空余。
董旺春:“沈秘书,这怎么行?”
夏倾沅也像是担忧地问沈奕舟:“这样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沈奕舟看着她狡黠的眉眼,揉揉她的发圈,道:“任何事情都没有你重要。”
闻言,夏倾沅朝她扬了扬下巴,笑得明媚:“小董助理,麻烦了。”
董旺春试图争取:“可是沈秘书,里面一些数据我还要跟您讲解……”
沈奕舟淡淡瞥她一眼,极冷淡,还有些许冷清的意味:“没关系,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再问你。”
董旺春的脸色有些苍白,低低应了声:“好的。”
夏倾沅满意地挽住他的手臂:“那我们快上车吧,车快开了。”
“嗯。”沈奕舟揽过她,两人一起上了车。
董旺春看着两人经过自己身边,唇角勾了勾,收拾好心情,跟了上去。
她甚至在经过两人的软卧车厢时,有礼地跟两人道了声再见,才回到自己的车厢。
夏倾沅嘴角含笑,冷眼看着董旺春,只觉得好笑。
按照董旺春原本买的车票,她和沈奕舟的座位是两个面对面的下铺,不管是聊天或是什么,都极为方便。
而且,两人若是同方向躺下来,一转头就能看到对方。
近在咫尺,就像对方躺在身边一样。
要是沈奕舟和董旺春在这样的车厢里待上三两天,夏倾沅觉得自己随时又有可能拿刀砍人。
如今她坐在软卧车厢的铺位上,满意地伸了伸懒腰。
沈奕舟升级的车票,不仅是软卧,还是高级软卧。
有封闭的小包间,里面只有两个铺位,与拥挤的坐票相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