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瑾之有些不耐地掏了下耳朵:“你又在说什么?”
齐瑾之越是平静,齐远山就越是火冒三丈。
他站起身,走向齐瑾之,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你们昨天晚上都一起去泡澡了,还想抵赖?”
齐瑾之悦眉头微挑:“一起泡澡怎么了?我们还一起上厕所,你的人怎么不汇报给你?”
齐远山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什么?你们还一起上厕所!”齐远山指着齐瑾之手指不断颤抖,“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齐瑾之的眸色一冷:“你一个不守礼义廉耻的人,竟然与我说礼义廉耻,不觉得好笑吗?”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讽刺的事情:“你若是懂得礼义廉耻,当初又为何欺骗我母亲你已婚的身份,然后又将她抛弃?
我看这世上,最需要学习礼义廉耻的人是你。”
“齐——瑾——之!”齐远山满脸涨红,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瑾之懒懒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齐远山喘了一会才缓过气来,喊道:“你给我站住!”
齐瑾之停住脚,却没有回头,等着他说话。
齐远山道:“你如果想要证明自己跟沈奕舟是清白的,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回家里住,然后每天多陪陪小悦。”
齐瑾之斜过眼,嗤笑道:“齐远山,你和裴家约定的那些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让我和他们家的后代生的孩子跟他们姓裴,你不觉得恶心,我都恶心。”
“混账!”齐远山气得抓起杯子就朝他扔了过去。
杯子擦过齐瑾之的脸颊,在身后的门上撞破,齐瑾之眼眨也未曾眨一下,办公室外的人却都吓得抖了一抖,纷纷远离战场。
就在父子俩剑拔弩张之时,门外一个警卫壮着胆,敲开了门:“齐局?”
“什么事!”齐远山正在气头上,语气也十分不耐烦。
只听得门外的警卫道:“沈秘书在楼下,说一起接小齐先生去家里吃饭。”
齐瑾之:“……”
齐远山:“!”
竟然明目张胆地跑到他眼皮子底下来拐他儿子了!
齐远山大步走过去,一把将门打开,指着楼梯的方向:“让他给老子滚!”
满是怒火的声音,响彻整层办公楼,惊呆了众人。
齐瑾之龇了龇牙,实在是太吵了。
守在外面的助理硬着头皮上前,悄声道:“齐局,使不得,不能得罪沈家。”
齐远山一口气哽在心口,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
他看向一旁努力装鹌鹑的警卫,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脚:“赶紧带人下去!”
说完,又是震天响的摔门,自己回到办公室去生闷气了。
助理对齐瑾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走,然后自己在门口敲了敲,跟着进去了。
面对众人明里暗里的打量,齐瑾之目不斜视,下楼去了。
沈奕舟今天正好过来附近办事,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经过公安厅的时候,便让司机停了停,打算顺便把齐瑾之载过去。
齐瑾之出到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沈奕舟的车。
他漫步过去,扯出一抹笑:“沈秘书,难得不登门,一登门就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沈奕舟挑眉,显然是对他的话表示不解、
齐瑾之也没有再说什么,拍拍他的后背,点头道:“走吧。”
沈奕舟也从另外一边上车,与他一起坐在了后座。
公安厅的顶楼办公室,齐远山和助理看着两人一起上车,然后车辆渐渐开远。
齐远山额头的眉毛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指着远去的车子,气呼呼道:“你看看,你看看,两个大老爷们,大白天的勾肩搭背,像什么话!”
说着,他叉着腰,在办公室内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