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两句了。
秦太太显然是没有想到林冬秀会这样呛她,脸色便阴沉下来:“我不过是好意提醒你,你这老太太这么凶做什么?
你儿媳妇嫁进你家两年了肚子还没动静,人家就算养只鸡,都还能下蛋和宰了吃肉呢。
你不听就算了,小心你家绝了后。”
一番话,骂得可谓是极为恶毒。
就连吴婶,也听不下去了。
顾不上适不适合她说话,吴婶扶着被气的喘气的林冬秀,正色道:“秦太太,秦主任和沈秘书都是同僚,我家太太又未曾得罪过你,你说的这些话,未免太过分了。”
闻言,秦太太冷哼一声:“哼,她就是得罪我了。
我女儿之前好好的在滇城,要不是她在沈奕舟跟前吹耳旁风,我女儿会落得那个田地吗?”
别人不知道秦书瑜喜欢沈奕舟,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初秦书瑜哭着回来,说到沈奕舟支支吾吾的时候,就被她看了出来。
秦太太历来争强好胜,听到秦书瑜被这样对待,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恰逢今天一早,偶遇谢梓意,从她嘴里听说了夏倾沅悄悄挂黄医生的号,同在医院上班的她立即就联想到了。
林冬秀被气得不行,眼眶都红了。
她时刻记得沈奕舟对她的教导,啥也不顾了,指着秦太太张口就骂:“你嘴巴吃屎了你!
你女儿啥熊样不知道撒泡尿照照!
自己没本事怪我儿媳妇,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她越说越气,还往地上啐了一口:“呸!”
一口口水就差点吐在了秦太太的鞋子上:“啥娘教出啥女儿,都是鸟样!”
林冬秀是个粗人,之前在娘家和溪水村,听到别人骂架,就是这样骂的,也不管骂得对不对,反正是骂人就对了。
虽然她不清楚夏倾沅和秦书瑜之间的恩怨,可一点也不影响她骂人。
秦太太看着林冬秀的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地冲她喷着骂人的话,甚至时不时有唾沫星子溅在她的脸上。
她被骂得连连后退,直到身后碰到了别人的菜摊子,才停下。
她出身优渥,后来参加工作,又嫁给了秦友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还是被一个乡下妇人骂了!
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却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怒目瞪着她:“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完,甩了下衣袖,气呼呼地离开了。
眼看着秦太太走开,林冬秀原本憋着的气一下子就泻下来。
没有人知道,她的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抓着吴婶的手:“小吴,我刚刚没有给倾沅和奕舟丢脸吧?”
吴婶忙给她顺气:“没有,老太太十分英勇。”
林冬秀抹了把汗,虚弱地笑道:“这就好。”
林冬秀后来也没有再说什么,但话明显地比刚出来的时候少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悄悄抹了眼角。
夏倾沅听着吴婶说着早上发生的这一切,脸色沉寂了下来,只余一片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