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舟一路把夏倾沅扛回到住处,跌破了一路人的下巴。
薛彩凤也正从屋里出来,打算煮个面当早饭吃。
当她看到沈奕舟扛着夏倾沅时,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她上前去,想要说几句,沈奕舟冷冷的眼神就瞥了过来,向来冷清的凤眸此刻啐满了寒冰,还氤氲着不明的怒气。
薛彩凤顿时被吓得顿住了脚步,身体比思想更快,立即往边上推开让道。
直到沈奕舟把他们家房门打开又关上,她才反应过来。
以后要是谁再说沈奕舟为人温和有礼,她第一个冲上去掰扯。
那眼神,真的是太可怕了!
想着夏倾沅那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受得住沈奕舟的折腾。
沈奕舟扛着夏倾沅,长腿一伸,就把门给关上了。
他把夏倾沅放在一张椅子前,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蹲下身,与她平视。
夏倾沅挣扎不得,如今终于是明白,纵然平时温柔沉静如沈奕舟,只要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体力较量,她就没法抵抗得过。
于是她坐在椅子上,把头偏向一边,就是不看他。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她的心里设想了很多可能和未来。
而几乎每一个,都与离开沈奕舟有关。
想到早上的那份体检报告和在实验室看到的情景,夏倾沅的心又难过了起来。
怪不得他这辈子与上辈子不一样了,原来是身边已经有了朵解语花!
她紧紧地咬着唇,没有说话,眼泪却一直在眼眶打转。
见着她这般,沈奕舟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放在膝上的手,却又被她躲了开去。
沈奕舟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声音都放柔了下来:“倾沅,我跟书瑜只是同事关系。
刚刚,也是因为她没站稳,我伸手扶了她一下。
”
秦书瑜刚从省里回来,就直接来办公室跟他们分享最新的研究成果,如果说是休息不好导致的晕厥,那也是情有可原。
夏倾沅只觉得从他的口里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十分刺耳。
她反问他:“你说没有关系,那为什么还叫得这么亲密?”
她忍不住抬头,一开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坠。
夏倾沅一哭,沈奕舟就慌了。
他手足无措地去抹她的眼泪,喉咙发紧:“倾沅,对不起。
那我以后就不叫她了,好不好?”
秦书瑜跟他是同一个大学的,毕业后又在同一个单位,在工作上又是他的左右手,自然比起一般同事,要亲近一些。
只是他没想到,夏倾沅会这么在意。
但只要是她介意的事情,他统统都不会再做。
看着他一如过去的那样哄着自己,夏倾沅的心里却越发的难受。
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看向他:“在溪水村的时候,你说要跟我离婚吗。
我仔细想了之后,我同意你的提议。”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
然而,这但对于沈奕舟来说,却是一个平地惊雷。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薄唇微微颤抖着:“为什么?”
的确,从某一段时间开始,他就做着送她离开的准备,可绝不是现在这样。
他会给她准备很多的嫁妆,或者是给她强有力的后盾,然后再给她找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
这些日子,她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可是,她又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开了呢?
夏倾沅忍着心里的难受,一鼓作气:“沈奕舟,我没办法怀孕了。”
这句话,既是破罐子破摔,也是她对他最后一次的试探和挽留。
随着她的话落下,泰然如沈奕舟,都睁大了双眼。
他惊讶的是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