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沅和贾大花回到村里,刚在岔路口要分开,前面就听到声音,像是有人打了起来。
“怎么这是?”贾大花已经伸长了脖子在看了。
然后她道:“走,我们去看看。”
走进发现,声音的来源,正是王翠芬的家门口。
此刻她被潘月桂揪着衣领,正破口大骂着:“你这黑心婆娘,偷人就算了,还往雪花膏里下药。
你舍不得给我用就明说,搞这些阴损破烂事,也不怕将来生儿子没有屁眼!”
潘月桂的脸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上面还有不少被她抓破的红痕,现在是又痛又痒。
一米六出头的王翠芬被她拎着衣领,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贾家除了瞪着眼的贾老太和幸灾乐祸的刘银杏,并没有其他人出来。
王翠芬昨天被打的痕迹还没消,今天青一块紫一块,反倒更加明显了起来。
面对这么多人的围观,她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
她护着衣领,生怕潘月桂给她拽走光了,然后道:“是你自己过敏,怎么能怪我?”
“放屁!”
人群里一个高瘦的妇女走了出来,对着王翠芬就是猛地一推。
她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骂道:“你当我没有用过雪花膏不成?
为什么之前用的都没有过敏,你拿来的就出事了?”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潘月桂的儿媳妇徐来娣。
她前天晚上见潘月桂美滋滋地拿着雪花膏在抹,一下没忍住,偷偷去她的房里扣了一小坨,抹在了脸上。后来见潘月桂没有发现,昨天又如法炮制,结果,脸上就成这样了。
王翠芬一下子就慌了心神,便道:“这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硬塞给你们的!出了事能怪我?”
潘月桂也听出了关键所在,她再次揪住王翠芬:
“好啊!你这是承认动了手脚了!”
王翠芬一惊,强撑着镇定:“我……我可没说。
”
潘月桂也不管了,她拧着红肿成蜈蚣的眉,对贾老太道:“大姐,她都亲口承认了,可不是我冤枉你们!”
她把手一叉腰:“说吧,你们要赔多少医药费?
”
贾老太一听,瞬间变了脸色:“什么医药费?毛都没有!”
她踢了一下王翠芬:“都是她做出来的事,要找就找她去!”
王翠芬被踢得一个踉跄,心里是对贾老太诅咒了再诅咒。
她知道现在不是硬刚的时候,昨天晚上贾贵把她又收拾了一顿,还是她哭着求饶并再三保证,贾贵才暂时放下这件事。
再惹恼了贾老太,准又会撺掇着贾贵跟她离婚。
虽然说她打心底看不起贾贵这种没有文化的糙汉子,也想着要攀上沈奕舟这根高枝,但前提是她不要贾贵,而不是这样子被休回娘家。
所以她闷闷地说了声:“我没钱。”
原本是藏了一些的,昨天晚上贾老太带着刘银杏,把她的老底全部都给抄完了,她真的心疼地得要呕出一口血来!
说话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夏倾沅。
她的皮肤白得耀眼,在这样一群人里,仿佛周身染了光芒一般的存在。
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就那样看着自己。
王翠芬的自卑心瞬间又起来了,下意识就想要避开她的目光。
可是,转瞬她的眼中又全是恨意。
她今天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拜夏倾沅所赐!
如果不是夏倾沅,她又怎么会被抓奸,甚至落到这样的田地?
被人辱骂殴打的,被人唾弃鄙夷的,明明应该是夏倾沅才对!
她指着夏倾沅尖声道:“是她!是她往雪花膏里下了药!
那盒雪花膏原本是她的!”
大家顺着王翠芬的手指,看见了夏倾沅。
只是被人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