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稚远,凭之这次也是我思虑再三才让他一起过来的。”
“北府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有咏之看着呢!”
咏之?
哦,对了!
殷仲堪说过,魏咏之的兔唇已经医治好了,并且第一时间就投奔了北府。
“咏之才刚刚投入北府,相比我们这些已经获得了战功的人,谢将军对咏之的防备会差一些,咏之行事更加方便。”
“再者,凭之也说了,相比较而言,咏之的计谋更多,心思也缜密,比他更适合留守在北府。”
“嘿嘿!”
“我这大汉,还是打仗更适合我,让我留守,保准什么异常也看不出。”檀凭之搔搔脖颈,直言不讳。
檀凭之的豁达,让王谧也心存感激。
“你说的没错,咏之比你更适合留在北府,这次上朝,你就先跟在我身后,只要机会合适,我再给你找个差事。”
檀凭之是作为刘裕的副官来到建康的,他的那个小小的将军之职,也是局限于北府之内的职位,来到建康,当然不能再沿用那些官职。
“况且,上次也和你说过了,最近我新结交了一位主簿,名唤刘穆之,此人博学多才,办事手无凝滞,从来都是清清楚楚。”
“我把他也留在北府了,有他照应,北府的一切动向,都不会逃过我们的眼睛。”
对刘穆之!
还有此人!
有他在,王谧大致是可以放心的,虽说,相比让他留在京口,王谧更想见他一面。
但是,现在两拨人马在两地分隔,刘穆之愿不愿意来建康,似乎也不是他王谧能决定的了的。
现阶段而言,刘穆之留在京口,确实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既来之,则安之。
就连檀凭之他们的落脚之处,王谧都已经想好了。
不必去别的地方另立宅院,在谢明慧还没有出嫁之前,就随他一起住在王府,甚好。
他将这样的主张告知刘裕,没想到,刘裕一点也没犹豫,立刻就答应了。
至于老檀,更是嘿嘿嘿的一阵,欣然表示只要吃喝不愁,他就什么也不操心,全凭王谧安排。
一行人欢欢笑笑的赶往建康宫,队伍之中,唯一一个失落之人,或许正是被挤到了一边,惨变背景板的沈蒜子。
刘裕他们赶来和王谧汇合,她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作为襄阳战场的战友,看到他们,蒜子也是亲切的很。
可是,很快她就心下不舒服了。
人家兄弟几个开怀畅聊,她渐渐的就插不上话,关键是,受了冷落还不说,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想起要照应一下她。
这不是成为无人问津的存在了吗?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要聊天也把她带上啊!
不公平!
这一点也不公平!
面对此等不公,沈蒜子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必定要在建康宫里找到存在感!
对!
自己找点存在感!
…………
“元宝,陛下还没起身吗?”
“你是不是再去催一下?”
大朝会早就已经开始,而这一次,焦急的不再是皇帝陛下,而是杵在大殿之上的几十个大臣。
尤其是跃跃欲试的王恭,别人都只是杵在那里,不时交头接耳解解闷。
王恭倒好,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下,自从来到大殿上,他就一直来来回回的踱步。
终于还是坚持不住,这才催促元宝赶紧去叫醒司马曜。
元宝也很为难,只见他砸了砸嘴巴,朝着寝宫的方向瞧了一眼,却并没有挪动步子。
“诸位有所不知,陛下早就已经醒了,只是,只是,他现在还起不来。”
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还不起身?
元宝闪烁的眼神,众位大臣显然是没有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