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容易对付啊!”
杨修先是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调好了药膏,使了点纱布,轻轻的将之涂抹在慕容的肩膀上,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让慕容垂嘶嘶声迭起。
“容不容易对付暂且不说,不过,这一刀,却是我让那小子戳的。”
“将军这是何意?”
望着慕容垂背上的森森血洞,杨修不禁摇了摇头。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伤口基本处理完毕,慕容垂穿好了衣衫,转身笑道:“苦肉计呗,还能是什么意思。”
“那符睿把老夫派出去迎战北府兵,为的就是试探我的心意,我要是能战死最好,要是死不了,他们便会质疑我的立场,指责我一定没有用全力,是有二心。”
“所以,我也得做做样子。”
“让他们看清楚,不是我慕容垂不尽力,我都受伤了,他符睿还能把我怎么样?”
哎!
一代名将,居然沦落至此,杨修不禁悲从中来,想当年,金戈铁马,纵横疆场,何等的快意!
再看现在慕容垂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憋屈的很。
“可是,将军何至于此!”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忍到何时?”
说着说着,杨修便激动起来,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面对同样的问题,慕容垂反而很从容。
“再坚持一下,快熬到头了!”
慕容那饱含深意的眼神,令杨修忽然顿悟,是啊,不是早就已经有计划了吗?
只要那城外的北府兵肯配合的话,大计可成!
“说来,杨修,还有一件事,老夫要说与你听。”甲胄卸下之后,便被放置到一边,还未及解开。
慕容将要取出慕容冲的书信,却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吆喝,立刻停下了手。
“慕容将军,符将军来看你了!”
那进门报信的壮汉,正是氐人斛斯,他一进门,慕容垂就和杨修对了个眼神。
杨修立刻明白了慕容的心思。
符睿,他终于来了!
“快请进!”
斛斯去请符睿,眼看着就把自己当成了鲜卑阵营里的一员,然而,他哪里知晓,他的真实动机早就已经被慕容垂洞悉。
现在,不过是把斛斯当个摆设,传递一些虚假信息而已。
慕容垂整理好衣衫,才刚刚挺直了腰杆坐好,符睿便一脚跨进了门。
谁跟我说慕容垂伤得很重的?
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离死还远着呢!
符睿失望的神情,看在慕容垂的眼里,真的有趣之极。
看来,老夫又一次让符将军失望了!
慕容垂简单的做了个起身的姿势,却根本没有起来,反正都是塑料友情,做做样子也就罢了。
这样体面的事情,换做符睿,他根本就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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