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敢反驳!
刘牢之恨得,差点吐血。
他死死盯着场上的两人,尤其是宗伟。
你最好识相点,现在老刘的希望可全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关于打仗的事情,还确实是要听段先的。
王谧看到宗伟上马的姿势,立刻也有了判断。这位所谓洛阳来的将军,居然上马还要用马镫!
虽然这也没有什么错,虽然这个时代的马镫就是为了方便战士们上马使用。
但是马镫在这个时代还不算特别普及,是个新生事物。那些早就武艺精湛的战士,为了夸耀自己的武力,一般都会采用飞身上马的方式,炫技是也。
这种展示武力的重要场合,宗伟还要蹑足上马,这就说明,他根本不会飞身上马。
既然是马上对战,便要拉开距离,让战马可以冲刺起来。
檀凭之和宗伟各自纵马,向着两边走去。
“承让了!”檀凭之弓手施礼,兴奋的好像是跳跃的兔子,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来到京口多长时间了,终于可以拿起他心爱的流星大锤锤,真正的打一仗了!
想到这里,两边还没有准备好,他就已经热血沸腾,纷纷上涌,黝黑的大脸,居然憋出了几分红润。
“宗将军,给!”
檀凭之大喝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柄流星大锤凌空而起,画出的弧线都透着一股沉重的力拔千钧之感。
王谧仰头凝望,心头揪紧。
他这才注意到,宗伟的手中并没有铁锤。而马上对战,一手拉缰绳,使用双锤显然也不合理。
哈!
宗伟亦大喝一声,铁锤便稳稳的被他拿在手中。筋骨毕现的手腕,居然连颤都没有颤一下。
王谧见到此景,顿时大呼不可思议。
看来,以他那点道行,还是老老实实的走收服路线更好,行军打仗,就不要多想了。
武器齐备,下一个瞬间,檀凭之便纵马上前。
北府兵要脸面,我们京口人难道就不要脸了吗?
明明知道这什么对战比试是刘牢之故意给他们挖坑,还能让他看笑话?
檀凭之为人有一个特点,平常日子,讲义气是真的义气,不过,只要一跨上马背,面对敌人,便是六亲不认。
铁锤在他手中一颠一颤,随着骏马的奔腾,檀凭之抡起了大锤,便径直冲了过去。
宗伟明知自己能力不济,但为了北府的颜面,却也不能后退,亦纵马迎了上去。
但马蹄一撇开,刘牢之就立刻发现了他的犹豫。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谁能想到,堂堂北府兵,在场的这些人浩浩荡荡算起来也有好几百,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和檀凭之对抗。
难道是北府没人?
真的没有比檀凭之武艺高强的?
不不不,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北府现在是整个晋朝抵御外侮依凭的主要力量,整个军队,从上到下,从将军到普通士兵,全都对自己的身份骄傲的不行。
这种骄傲,达到一种高度,便成了高傲自满。
他们哪能允许自己失败?
而眼前的檀凭之,从他拉开架势,人们就看出,他武艺绝伦,想获胜不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没法给自己捞个好彩头,还不如就不要往前冲。只要我不出手,就没有人会看出我的虚弱。
这就是在场的北府军人普遍的想法,不是不能,是不为也。
王谧却没有空闲去探究这些北府兵人复杂的心理,因为,对战已经开始。
檀凭之呼啸而来,手中的铁锤,嗖嗖嗖的,耍的飞起。
宗伟脑筋一转,便采用主动出击的方式,亦飞奔迎上。
刚当一声……
两只铁锤终于扛到了一起,两边的人,全都咬牙切齿,目呲爆裂,王谧心想,看这个架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