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对是有一号的。
这样的英雄人士都被自己收服,还这样称赞他,谁还敢说他苻坚不是中土之内的最强者?
于是,苻坚便放下了对这些异族首领的戒心,坦荡的与他们称兄道弟了。
然而,符融性情沉稳缜密,他早就看出好大喜功的个性,一定会害了苻坚。
如果说慕容垂是卧在氐秦境内的一只猛虎,那么,姚苌就是潜伏在苻坚身边的一只恶狼!
相比已经北奔的慕容垂,姚苌才是更加可怕的敌人!
除开慕容氏、姚羌,在氐秦的境内,还散落着很多其他力量,或许他们不成气候,但是一旦祸事降临,他们也不见得就不会作乱。
丁零人,甚至是那些老实本分,小羊一般柔弱的汉人,他们全都不是和氐秦一条心的!
尤其是数量众多,甚至远远多于氐人的汉人,一旦他们找到机会,符融断定,他们很快就会让氐人见识到,谁才是长安这座古都,真正的主人!
符融之下,属下们紧张的头都不敢抬,他们都在等着符融的命令,只要他一声令下,兄弟们就会迅速行动!
鲜卑人的死期,终于到了!
氐人粗野,除了个别上层人物算是读过几天书,识得一些礼义廉耻的道理以外,其他的人,只不过是依着动物本能生存的一些人罢了。
血腥的杀戮,随意的攻占,才是他们的最爱,这些年,因为苻坚的惺惺作态,装作圣人贤君的样子,大家已经忍了太长时间了!
如今,终于可以撕毁真善美的假面具,恢复氐秦男儿的真实面目了!
他们才不会理解符融的各种权衡,在他们看来,诸多异族之中,鲜卑人是最为面目可憎的,早就应该把他们圈禁起来!
一个一个的杀掉!
不行!
不能让事态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无止境的滑落!
符融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一个绝对能让苻坚改变主意的办法。
“大王,现在万万不可圈禁鲜卑人,还不是时候,他们还有大用处!”
这帮人,除了拖后腿,混饭吃,还有什么用处?
苻坚气急败坏,就连眼前的亲弟弟,看起来都似乎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你说说看。”
苻坚勉强压抑住胸中熊熊的怒火,看着符融的眼神都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事情嘛,总是要有人去做的,苻坚身为大秦天王,又不能亲自操持,也就是符融办事他还算放心。
他垂下了眼帘,闭目养神,充斥着戾气的大殿,终于归于平静,符融似乎也难得的获得了一丝丝思考的空闲。
“大王,襄阳国土新丧,虽然我们还没有收到其他城池的消息,但是,不出意外的话,襄阳既下,新野也是守不住的,还有沿线的那些坞堡,恐怕也都会投降晋军。”
符融料想的不会有一点错,襄阳周边的那些坞堡之中的人,本来都是战乱之中居无定所的晋人。
如今,晋人得胜,他们当然会投奔晋人,不会给苻坚当牛做马。
而新野城,不管是氐秦守军直接弃城,还是拼杀不过,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那就是守备有限,兵力也不济的新野城,现在八成是已经落到了晋军的手里。
接连丧失两个江左重镇,苻坚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不采取反击措施的苻坚,那就不是苻坚,是符弱弱了!
苻坚面色一凛,忽然被符融的话击中。
在他的心中,鲜卑恶畜逃窜这件破事,如何能与重镇襄阳丢失相提并论。
“呸!”
“这帮贱畜!”
苻坚唾沫星子飞溅,激情辱骂慕容垂。
符融站在底下,就由着他骂,不一会,苻坚就恢复了平静,又把权翼、姚苌等人召唤到了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