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是司马曜的要求。
“孙天师嘱咐陛下,千万不能饮酒!”
作为跟班的太监,他们当然不介意违抗孙泰的命令,可是,这件事关乎司马曜的安危,他们可不敢轻纵行事。
一时满足了他,让他吃喝一时爽,再把秋后账来算,小太监们的下面都已经是挨过一刀了,他们的上面可不想再挨一刀了!
“不必管他!”
“赶紧去弄,弄不好,就砍了你们!”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等什么?
当然是赶快去张罗饭食了!
同一座建康宫,不同的时空。
就在皇帝司马曜一心避祸,躲在显阳殿里坐着的时候,住在偏远的清音殿的裴姣儿,也正在暗自忙活。
作为司马曜身边最得宠的女子,裴姣儿的住处着实与她的身份不相符。
虽然因为司马曜要避居显阳殿十天,就算是裴姣儿也不能打扰,她只得暂时搬出显阳殿。
但是,以司马曜对她的关怀,自然不会让她太过寂寞,一早就安排了显阳殿的偏殿给她居住。
可是消息传到了孙泰的耳朵里,孙大天师却是摇头晃脑,坚决不肯。
口口声声嚷着裴姣儿乃是女子之身,在显阳殿的附近会影响避祸的效果。
人家裴姣儿也爽快的很,一杆子就把自己支到了距离显阳殿最远的一处宫殿,便是清音殿了。
这样的神操作,当然是孙天师的阴谋,或许可以更明确的说,这根本就是他和裴姣儿共同谋划的。
要想扶持司马道子那就必须给他创造机会,让他能把朝政把持在手中,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于是,那个孙泰一早就定好的狠毒计划,一直还没有等到登场的时候。
裴姣儿为何要躲得远远的?
难道,在这清净少人经过的清音殿,她是在和孙天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羞羞的事吗?
非也!
非也!
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孙天师如今在建康宫里的人设,那是维持的非常的好,做事有理有据,从来也不会仗势欺人。
你就是瞪大了眼睛也找不到他任何的逾矩之举。
在大晋,天师道的名声不好,他身为大天师,当然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他可不想因为行事乖张影响了全盘计划,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处心积虑的将裴姣儿送到司马曜的身边,却又不敢言明这样的贴心的大好事,正是他孙天师一手策划的。
就是为了让朝廷里的人减少对他的怀疑,于是,他明明有机会去和裴姣儿叙叙旧,却从来也不敢靠近清音殿半步。
越是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越是不能松懈。这建康宫中,虽然人人都对他敬畏有加,没有人敢招惹他。
可是,也不能排除有对他怀恨在心,甚至是对司马曜忠心耿耿的人,若是把这些事都传到湖涂皇帝耳朵里,这建康宫大门,他就永远也别想再迈进来了。
没有男人,裴姣儿却乐得自在。
就在这清音殿里,专注研制她小药粉,不好吗?
直到……
“姣儿姐姐,奴家来看看你,你不会不欢迎吧。”
张贵人扭着水蛇腰,一摇一晃的走了进来,来都来了,还怎么让人说不?
再说,裴姣儿也不是那样的人。
“张贵人请随便坐。”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桌上有几样小吃,都是我自己做的,贵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尝尝。”
裴姣儿也没有故意挑事,她说的都是实话,清音殿的环境确实是简陋的很。
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寒酸,整个大殿,竟然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也太怪了!
清音殿是前朝妃嫔居住的地方,到了这一朝,已经有很久都没有正经修葺过了。
裴姣儿匆忙中入住,当然也没有临时装修的可能,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