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晚上喝了点儿小酒,又起的这么早,天还灰蒙蒙的,本就不胜酒力的许愿感觉浑身酸疼无精打采。
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她穿上长筒黑皮靴和黑色风衣就出了宿舍门了,这是她今夜去找赵一舟的时候穿的衣服。
冰冷的空气灌入鼻腔,混合着残余的酒精,许愿感觉有点儿头疼。
她坐在小船上,怀里抱着画册,双眼肿胀,极力往回忍着泪水,从剑桥的数学桥下经过。
此时的剑桥,尤其是皇后学院,极为清冷。
周遭除了偶尔会经过的背着书包的学生,几乎没什么人。即使学院到处还亮着灯光,却并不热闹。
许愿心里清楚,这一定不是个正常的时间点儿。
她半身躺在船上,高高扎起的却又有些凌乱的丸子头枕在船框上,泪水模糊了双眼,诺大的夜空除了黑色再也不剩什么了,就好像她的爱情。
她从没想过自己和赵一舟会走到这一天,可它结束的是这么合乎情理。
许愿最终受不了心里的痛苦,大声哀嚎起来。
“赵一舟,你TM王八蛋!”
她完全顾不得周围有没有人,丢不丢脸,她实在是太难过了。
“Don’tbesad,everythingwillbeallright.”(翻译: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划船的白人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愿疯了一般坐起身,把手里的画册翻给船夫看:“Look!Heismyeverything!”(翻译:看,他就是我的一切。)
许愿哭的更厉害了,她越想越委屈。
"Thelightissodimthatlcan’tseeanything!”(翻译:灯光太暗了,我什么都看不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亚洲姑娘,船夫压低了声音安慰着。
许愿拿出电话,拨通了赵一舟的手机。
“小愿,你又想我了?”
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了男声。
“赵一舟,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许愿挂断了电话。
天还没亮,许愿看着这画册上模糊不清的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这好像在预示着她和赵一舟之间的故事真的结束了。
“youcantellmewhathappened”。(翻译:你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船夫收起船桨,准备听许愿耐心地讲故事。
许愿曾经只是一个跟随父母生活在小岛上的普通女孩儿,可以说,除了定期来岛上拉海货的渔船和人,她再也没有其他的途径了解外面世界了。
那天,她跟在父亲身后去码头交海货,恰巧看到了隔壁家的王阿婆去接这个刚上岛的、来自小岛以外的男孩儿。
父亲见了热情地打招呼。“王阿婆,这就是您说的那个要来过暑假的外孙小一舟吧!”
王阿婆转过身来,应答着许愿父亲。“是大勇啊,这就是我外孙,她妈妈说在家里面吵着闹着要来岛上过暑假,她妈妈工作忙,又觉得也应该来见见外婆了,就送到码头让他自己坐船来了。”
在许愿的记忆里,那男孩儿皮肤白的就像是天上会透光的云彩。
“叔叔好!”小男孩儿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啊!这娃娃好生英俊,小愿,快来!带一舟哥哥玩儿去,饭点儿回家啊!”
于是,七岁的许愿和九岁的赵一舟相识在这个小小的海岛,两颗天真烂漫的心灵在夏日欢愉的海岛上热情碰撞。
白天,许愿带着赵一舟在岛上四处逛,他们会一起商量好了早上躲在哪里睡懒觉不会被发现,尽管每次都被大人抓到。傍晚就拎着小桶去赶海,两个孩子通常是挽起裤腿,为了能多找到点儿好东西,就差把头埋进沙子里了。
每当太阳掉进大海,染红了蓝色的浪,映出金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