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来开门的时候,看到跟在薛长东身后的赵嘉宝,她还是愣了下。
“陈姨好!”赵嘉宝乖巧地打招呼。
陈姨忙点头打招呼:“哟,赵小姐,您请进,快快换鞋!”十分的热情。
薛长东踢掉了鞋子,一手拽开了领带,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有什么吃的吗?这种饭局,从来都吃不好!”
陈姨笑着看赵嘉宝换了鞋,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来,她回道:“二少,您想吃什么?面条,馄饨,还是饺子?别的太慢,这些倒都有现成的!”
薛长东回头,问赵嘉宝:“你想吃什么?”
赵嘉宝怔了下,随即答道:“馄饨吧!”
“馄饨啊,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做!”陈姨说道,走进了厨房。
薛长东坐到沙发里,向着赵嘉宝招手:“我这颈椎又不行了,坐着太久了,你给我按按!”
赵嘉宝愣了下:“我吗?”
“不然呢?这里只有你,我还同别人说呢不成?”薛长东说道。
赵嘉宝小声地嘀咕:“我也不会啊!”但是她还是走到了薛长东的身后,轻轻地伸手,从左到右按着薛长东的脖子与肩胛地方。
陈姨走过来的时候,发现薛长东竟然睡着了,而赵嘉宝却还在按着。
“二少睡了吗?”陈姨小声地说道。
赵嘉宝点点头:“他这两天是太累了吧!”
陈姨看了看自己端过来的馄饨:“那这馄饨,赵小姐,你不是也饿了吗?你先吃吧,二少都睡着了,你就别按……”
赵嘉宝点点头,手下刚停,人还没有走开,薛长东竟然就醒了,他看了看:“哟,熟了啊,我这怎么睡着了,都是你按得太舒服了!”
两个人就坐在茶几这里,把馄饨吃了。
陈姨看他们吃完了,就把碗拿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想来,是回房去睡了,已经很晚了,赵嘉宝连打了几个哈欠,薛长东笑着起身,拉着她回卧室去了。
便还是这间卧室,赵嘉宝此时相信了薛长东那些哥们说的话。
也许自己,真是唯一住过这里的薛长东的女人。
因为,没有别的女人住过的痕迹,甚至,自己不小心落在这里的发绳,还在卫生间的橱格里。
衣帽间里,那十几件裙子,赵嘉宝走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零落地挂在那里,有丝萧瑟感。
赵嘉宝洗过了澡,薛长东早就睡过去了,她睡不着,就满卧室里溜达,反正这卧室大。
也许该反思,自己与薛长东这样,算是什么?
自从上次,被薛欧凡从这里撵走后,赵嘉宝以为,自己再不会回到这里。
但是,赵嘉宝看着衣帽间镜子里的自己,她褪了下浴袍,见到脖子上,清晰的吻痕,薛长东属狼的,刚恨不得生吞了她一样。
这样子,好像,他渴了许久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赵嘉宝在心里笑话自己。
薛长东什么时候会缺女人啊……
赵嘉宝拿起手机,上面,有林朗发过来的短信,她刚刚早就读过了,现在,不打开,也记得林朗发过来的信息。
“赵嘉宝,不要自轻自贱,快些离开薛长东,不然,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让赵嘉宝哭笑不得。
这是威胁?还是劝告?
今天有丝痛快,就是林朗推牌站起来的那瞬间。
那时,赵嘉宝看向他,他也清晰地接收到了赵嘉宝的眼神。
他有一眨间的错愕,好像是在自我怀疑,他定是后悔了,为什么会冲动,为什么站起来,为什么把牌推了。
但是,他闭了下眼睛,径自说了一句话,就走开了。
林朗,不好受吗?
这才是开始呢!
赵嘉宝轻轻地笑。
自轻自贱?
痛苦从心里像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