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为首的下人一副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楚遂来。其他几个也是面面相觑,心说这就是我们要接的姑爷?看这穿戴,也不像是个有钱人啊。
领头的自然也是不信,但职责所在,撂下句等着就把楚遂晾在原地,自己则慢慢悠悠回府通报去了。
楚遂站在原地,脸色虽仍旧和善,但心里却也是颇有微词:“虽说上门女婿有点丢人,但连一个下人都敢把自己不放在眼里,未免太过分了吧。”
剩下的几个下人聚在一旁,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楚遂,当中不时有人指着楚遂的穷酸装扮小声嘀咕着什么。
楚遂却并不理会,和下人一般见识,那不是楚遂的风格。“随你们怎么议论去吧,一会有你们哭的时候。”楚遂心说
“小伙子,来这坐会吧。”
楚遂顺着声音转头望去,只见在人堆的另一边,一位看着估摸有五十多岁的老下人正冲着自己招手,脸上露着和蔼的笑。
楚遂见状,心里不禁对这位老下人高看几分,迈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同样笑着回话道:“多谢老伯的好意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楚遂低身坐在老下人的旁边,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楚遂看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这边,好奇地问道:“您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边,不和他们一起呢?”
听了这话,那老下人面露几分窘色,随后又一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憨笑着回答道:“我是个孤命人,不合群的。”楚遂看他这幅样子,心里大概已经知道了,也不再多问。
没过一会,那先前进去通报的下人一溜小跑回到了门口,瞧见聚在一起的下人们张口便问:“姑爷呢?!”
还不等下人们反应过来,那领头的已经发现一旁的楚遂,随后便满脸谄媚地凑到楚遂的跟前,变脸之快惹得楚遂一阵恶心。
楚遂也懒得和他计较。简单和身旁老伯道了个别,楚遂转过身,冲着那领头的冷冷地吐出俩字:“带路!”
那领头的看楚遂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也是不敢怠慢,鸡啄米般连连地低头认错。转过身见门口的那帮下人还在懵逼,那领头的一阵心急,抬手招呼道:“嗨!干嘛呢?赶紧过来带路啊!”
看这架势,那帮下人们也逐渐缓过神来,一个个脸上都堆着迎合的笑,小跑着围在楚遂的旁边,和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那领头的恭恭敬敬地冲着楚遂鞠了一躬,几个下人在头前引路,楚遂就这样被下人们簇拥着带进了赵府。
“哪来的这么个穷鬼,还这么多人围着?”
“别瞎说话啊,听说这是赵家未来的姑爷,以后见了得叫主子呢!”
“姑爷?这穷酸样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小姐……“
自打楚遂进门,身旁路过的人越来越多,类似的声音楚遂也听的越来越多。饶是楚遂再好脾气,心里也难以避免有些不快,心说:“要不是老头子非要安排自己过来,小爷才懒得麻烦进你赵家的大门。”
楚遂一边腹诽,一边跟着下人们在赵府里越走越深。刚来到赵府待客的正堂,楚遂目光便被那院子里的金鼎吸引了过去。
那鼎一人来高,太阳底下闪出黄澄澄的金光,旁边围着一群十五六岁的丫鬟们在那擦鼎,每一下都擦到了楚遂的心里。“好家伙真有钱啊,要是把这玩意偷摸搬回去……”楚遂露出几分贪财的傻笑,仔细一想却又感觉不太对。
“既然我都是姑爷了,拿你个鼎还要偷摸?”
……
“爹,一定要这样吗?”
赵崇圣虚弱的躺在床上,任谁也想不到曾经风光无两的岭南第一家族家主,会是眼前这个病怏怏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散落在床上,脸色由于病痛苍白得很。“爹终其一生也没有突破合气境。爹老了,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赵沐儿看着自己连说话都没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