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
张宝珠见穆珍是真的不知,一脸鄙夷,似是嫌弃穆珍老土,不过转头儿又笑起来挽着穆珍的手:“今儿个我陪你去搬酒坛子,走吧。”
穆珍看着自己被张宝珠挽着的胳膊,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素来瞧不上她的张宝珠何时与她这么亲热了?略微一想,穆珍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街上的人清了张宝珠又想去看大人物,但是与罗家关系不好,可不得厚着脸皮跟着她去巷子口的酒肆里坐着看去,想明白了穆珍没有戳破,仍由张宝珠挽着她去巷子口,有了张宝珠一路,在酒肆多呆一会儿也不怕张裁缝的口舌。
“珍珍又来啦?虎子去了书院,累着你每日来帮我们老头子、老婆子搬酒,心下总过意不去。”四十来岁慈眉善目的妇人见到穆珍来,在衣裙上擦干净手上的灰尘,转头掀开帘子钻进里屋,片刻手上端着一个土窑碗出来“这么早定然没吃早饭,快垫垫,等会儿呀你罗叔给你煮面疙瘩。”
那模样怕穆珍不接,碗已经递到了穆珍怀里。
罗父也乐呵呵的应着:“珍丫头先吃个馒头,叔忙完了手头上的活儿,再做好吃的。”
穆珍自然的接过碗,从碗里将馒头拿过来,也不推辞,态度亲昵:“珍珍可不就是来您们这儿骗吃骗喝来了吗,还得谢谢您和罗叔没将我打出去呢。”
穆珍笑的甜甜的,脑袋还蹭蹭罗母的胳膊,一番动作加话儿下来将罗氏哄的又是开心又是心疼,穆珍的遭遇这巷子里哪户人家不清楚,都见不惯张裁缝欺负孤女,但是张裁缝泼皮无奈,帮着说几句话就被张裁缝追着挤兑不说,关了院门又要虐待穆珍,秦氏看着心疼,只能家里多备一点馒头、窝窝头之类的接济穆珍两口。
想到此处,秦氏心疼的拉着穆珍的手,手腕儿细的一把握不住,再看看张宝珠,圆滚滚的得有两个穆珍那么大,心里啐一句张裁缝不是人,厚待亲女儿,却这般虐待侄女儿,秦氏满眼心疼:“等会儿让你叔给你多煮点面疙瘩,吃的饱饱的才长肉。”
穆珍撒娇:“谢谢罗叔罗婶儿,珍珍定不会客气,保准儿吃的干干净净。”
穆珍面儿上感激,心中也满是感动,她刚刚过来的时候,这副身子被张裁缝养的面黄肌瘦,一阵大风都能吹飞了的模样,不夸张说,比那桥洞下面的乞儿好不了两分。
穆珍过来后撒泼打滚,将张裁缝虐待她的事情闹的巷头巷尾人尽皆知,张裁缝是能少欺负去了些,可是在吃食这一块却是没法子。
幸蒙罗虎过罗氏夫妇心善,时时接济她吃食,罗父罗母对她真心实意的爱护,穆珍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毕竟在这年岁,罗父罗母早晚备着她的吃食,如同多养了一个人,她若没得了罗父罗母的庇佑爱护,指不定早就饿死了去。
一番谈话,罗秦氏一边心疼一边越看穆珍这个准儿媳妇儿越满意,特别是在张宝珠的对比之下,心中只想着让罗虎早日娶穆珍过门成为自家人。
穆珍嘴上打趣,手中没闲着,三下五除二将馒头吃下去,从地窖下面一起帮罗父搬酒,张宝珠瞧不上这体力活儿,没半分帮忙的意思,找了个凳子坐下,望着街那头望眼欲穿。
等将地窖里面的酒坛子全部搬上来后,罗父搬着凳子踩上去将幌子挂到酒肆门上,罗母在屋里将酒坛子摆弄整齐,只等着打酒的客人上门好迅速的舀酒,穆珍在旁边帮个手脚。
三人各忙各的,闲下来还未在凳子上坐片刻,张宝珠从凳子上跳起来眺望,兴奋道:“来了来了!”
张宝珠激动,穆珍也有几分好奇,这个朝代君尊臣卑,男尊女卑,两江知府官居四品,是地方最高长官,什么样的大人物来了能引的两江知府这样严阵以待,不惜费大力气将街上的人全部都清干净。
说到大人物是谁,两江知府翟知远得知这个大人物要来两江的消息后日日寝食难安,生怕这个大人物在两江出了半点差错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