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海棠:“那很奇怪,逍遥宗每个月都会派人来,莫非出了什么事?”
傅晓声走上前来,把应海棠挡在身后,“这附近的妖兽多么?最近有没有看见和以往不同的妖物?”
身后应海棠瓮声瓮气,“师兄,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傅晓声愣了下。他不是故意打断应海棠,这是他的习惯。身为逍遥宗大师兄,凡事以他为先再正常不过。
林大认得傅晓声却不认得应海棠,满面堆笑,“原来是傅仙师。没有啊,这附近有什么妖兽,逍遥宗再清楚不过了。”
傅晓声看向林大,“真的?我来的路上遇到了魔物。它们与妖兽不同,你若是发现了一定要上报,否则后果自负。”
林大嬉皮笑脸,竖起一根手指,“傅仙师,您什么修为,我什么修为,我一个炼气期还敢欺瞒元婴不成,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
断指落地,水流般的血溅到林大脸上,过好一会儿才感觉到疼。
应海棠拔剑,收剑。行云流水。
一把抓过抱着手指哀嚎的林大,“别叫了,区区一根手指,一下子就能接上。林家堡向来是修仙界和世俗界的枢纽,大白天的关什么门?你有事隐瞒。我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若是让我自己来发现,下次断的就不是手指了。”
林大:“身为逍遥宗修士竟如此狠毒!”
“若斩下你手指的是我师兄,你还会这么说吗?”说罢把林大往城门里一推,“带我们去见堡主,路上慢慢说,小心说。”
傅晓声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试图告诫海棠,“海棠,他是林家堡的管事,你怎么能……”
“师兄,下次别人在说话时,不管你有什么想问的,都要等别人问完。”应海棠板着脸,“这是礼貌。”
傅晓声:“……”
“连我都能看出林家堡有古怪,何况是你。明知有诈,偏还被他三两句漂亮话绕了进去。若非我打断,还要浪费多少时间?逍遥宗放权是为保护黎民百姓,不是让恶奴看人下菜碟。”
傅晓声有话要说,“我这不是虚与委蛇,是以礼相待。林家堡替逍遥宗办事已有数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林大和我们打交道也有几十年了,我和他多说几句又有何妨。”
应海棠:“我刚刚问过云漪,这十年来林家有资格修仙的弟子明显减少。会有这种情况,要么是修仙界灵气枯竭,以致能感知灵气的人减少,显然不是,不然你们早就感觉到了。要么就是有资格的人没有变少,只是没有进入逍遥宗。修仙是好事,他们为什么不来,又去了哪里,你不好奇?”
傅晓声试图挽回颜面,“各有所求,不必好奇。”
应海棠笑道:“那师兄说说,他们求什么去了?”
傅晓声语塞。
柯辞秋和祁笙相视一眼,方才二人也大吃了一惊。心想她如此狠厉,定会遭到傅晓声一番诘问,不想反是她三言两语将傅晓声堵得无话可说。
青龙:“我看你这个大师兄是在蜜糖罐子里待太久了,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不过逍遥宗人人都这样,你那个师尊是闭关达人,一个师伯除了焦虑就是焦虑,另一个师伯看着吊儿郎当。而这三个师兄,这些年光涨修为不涨脑子。我看魔族来这里很久了,说不定十年前就已经潜伏入界,他们能一直没发现也是厉害。”
应海棠也隐隐察觉到魔族早就潜入修仙界,繁衍生息、扎根发芽。
他们将修为看得如此之重,却不知要三界太平,必要人人都出一份力。生死存亡之际还管什么强弱,没有谁有资格躲在谁身后,每个人都要为苍生打算,才称得上修士。
这让她想到阻止云漪黑化的任务。
云漪是被伤透了心,才投入魔神怀抱。
看似是她心怀软弱,将情爱看得太重,实则是实力不济,没能耐保护自己也无法亲自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