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未亮, 两辆隐匿于车流的黑色沃尔沃在靠进的同时变道,从姜黄色保时捷和白色min车侧经过, 右转后提速离开。
南柯收回视线, 看向正前方的信号灯,问:“花店里怎么了?”
“没事,玻璃门碎了, 我先报个警。”梁清清知道心里的不踏实来源于何处以后反倒淡定了, 她转身把手机还给后排的左左,迅速拨出求助电话。
看着梁清清冷静地和自己说没事并处理问题的样子, 南柯的心堵了最少有两秒钟。
不过梁清清认真做事时的侧脸真的太好看了, 莫名委屈了一小下的南柯侧目看着副驾驶的人——有条有理地叙述问题的时候, 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她想——这么美还这么酷的人是我的,真好。
二十分钟以后,车子稳稳在花店门口停下, 梁清清淡定下车查看现场。
在路上的时候她就一直关注着监控画面——那些人什么时候从花店门口离开的她都是清楚的。
只是真的来到门口看清楚地上的血滴和花店白色地板上的血迹之后, 她还是不悦地拧着眉毛走向花店里面的洗手间, 拿出了拖把, 拍照留证后亲自拖得干干净净。
眼睛已经找不到血液曾经存在过的证据了, 可在嗅觉的作用下,梁清清还是锁着门头从柜子里拿出了备用的香水。然后强忍住作呕的冲动,在仍散发出一股怪异的信息素和消毒液刺鼻气味的地方狠喷了两下。
陌生alpha血液中的信息素味道对于Omega来说,是无法视而不见的, 哪怕只是遗留下的痕迹, 那腥膻的味道也不容小觑。
而同为alpha的人大部分都不会发现这一点。
至于一定能闻见的Omega们对此的反应则是两极分化, 就跟吃腥膻味极重的牛羊肉似的, 不那么排斥的人, 即便闻到了也不过是皱一皱眉的问题, 忍一忍便算了。而排斥的人,是多一秒都无法忍受的。
梁清清恰巧就是不愿忍受的那一类。
用浓度颇高的花香味香水盖好alpha的腥膻味儿,梁清清这才裹在花香中去冲洗被染脏的拖把。
小容和左左两人则拿着纸和笔仔细记录被损坏的物品。
纵观全场,对花店遇袭反应最大的反而是江影和南柯。
南柯和江影因为要开车和没有监控权限的关系,一路上都没能实时接收到伊梦花店发射出的信号,直到停车之后才在一片狼藉中瞪大了眼睛。
南柯是猜到了花店出事了,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搞成这副样子,比被抢劫了还无法形容。
江影被吓得眼神呆滞地站在玻璃碎块跟前,缓了好半天,情难自抑彪了句国骂。
南柯则脸比锅底还要黑得背过身,听了任夏发过来的语音消息。
梁清清报警及时,警察叔叔们来得也不算慢,和她们也就差了三五分钟左右。
正站在花店里侧的拖把池前冲洗拖把的梁清清,甚至都没来得把墩布上的怪味道冲洗干净,余光就看到了门口出现的民警同志,忙丢掉拖把棍儿,帅干净手上的水主动迎了出来。
她三言两句概括了花店被砸的情况后,又自觉地递上了自己手机里的视频。
南柯和江影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本来是想拿扫把把玻璃碴子扫了的,但看到梁清清和穿着制服的民警在说话,又一前一后地凑到了跟前。
尤其南柯,她借着身高优势和民警一起看了梁清清手机上的画面,在确认那张脸是上午她刚见过的盛宿之后,忙举手举报:“这个砸门的人我认识,叫盛宿。”
“没错,他是泰英集团的总经理。”因被南柯挡住,脖子伸得快赶上大白鹅的江影,根本没能看见监控视频的具体画面,但架不住她的反应快,在听到盛宿的名字后,立即补刀。
梁清清没有想到她们会抢自己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