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轻轻拽了拽,柔下声音撒娇,“你怎么不说话?”
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撒娇卖萌只为博得关注。
时愿的内心化成春水,别说是在一起这种让她乐在其中的事,就是让上刀山下火海,也万死不辞。
这一次,时愿没让顾知忧久等。
她回答得干脆,“好。”
一言为定。
顾知忧把侧脸埋在枕头里,拼命忍住上扬的嘴角。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时愿好像也有话要说。
顾知忧撩起眼帘,提醒道,“阿愿,该你了。”
不提她都要忘了。
时愿伸长脖子,凑到顾知忧耳边,用充满磁性的气音笑道,“知忧,你房间是不是白开了?”
顾知忧的脸刷地红了,又被时愿直直盯着,无所适从,索性拉起被子蒙住脸。
顾总严正声明,她没有害羞,只是单纯在心疼钱。
耳畔是时愿宠溺的轻笑。
被絮厚重,闷久了会透不过气。
时愿轻轻拍了拍“小山丘”,“晚安,知忧。”
“我睡了。”
作势翻身背对着她。
顾知忧缓缓露出脑袋,朝时愿的方向望了一眼。
好像真的睡了。
阖上眼,心无旁骛,酝酿睡意。
顾知忧的呼吸渐渐平稳。
时愿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卸下伪装,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心上人。
睡颜安静,和数年前别无二致。
真像个孩子。
万籁俱寂中,思绪泉涌。
时愿又想到了顾知忧的提议。
而立之年,彼此单身,就在一起。
傻瓜。
时愿拨开顾知忧额前的碎发,拇指眷恋地抚上她的额头,温热蔓延,爱意快从眼里渗出来。
比起等到三十岁和我将就,我更希望你幸福。
睡梦中,无意识地,顾知忧钻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手并不老实,摸上盈盈一握的腰。
时愿怔然,手指蜷入掌心。
初春的阳光拨开层层迷雾,和山林撞了满怀。鹿鸣呦呦,冰雪叮零。松花酿酒,春水煎茶。人间好光景。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顾知忧的眉心。
像蒲公英眷顾天际,转眼消失不见了。
“对不起,我的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