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惹人讨厌。
钟誉早知徐如冷傲凶横——宇字营的精锐,和林策这个统领一个脾性,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没一个善茬,全都是索命的阎王。
可他无缘无故被徐如打,挨徐如骂,一点不觉气恼,反而因为能同他说上话,能更了解他,心中雀跃不已。
他面前的徐如鲜活而温暖,不是画布上,一副冷冰冰的肖像,不是战报上,手刃多少北燕兵士的一个红名,更不是墓碑里,为国捐躯的忠魂枯骨。
面具下的嘴角无可抑制地上翘:“我穿成这样,坐着不说话,离远一点,寻常人应当难以分辨真假。”
“只是,”他仍不放心,“有人找我搭话,我不理会,或许会被人看出破绽。”
“没那么复杂。”
钟誉把别人都想的和他一样,熟知林策的言行举止?
林策不耐皱眉:“你只要把嘴闭上,很难露馅。”
钟誉乖顺答了一声“哦”。
其实他在徐如面前,因为紧张,许多话都哽在喉间,和平日的自己相比,已算沉默寡言。
二人整理好仪容,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林策道:“行了,该出去了。”
“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把嘴闭牢。”
钟誉点头,又鬼使神差问出一句:“我们一起出去,我要不要……要不要搂着你的腰?”
林策惊讶看向他。
钟誉耳根通红:“听说秋山宴上,林策和你……和你如胶似漆,即便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也十分亲密。”
他若能和徐如在一起,必然天天将人搂着抱着,一刻也舍不得分离。
林策从未听闻钟誉有过风流好色一类的传言,但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人脑子里一天到晚究竟想些什么。
只求他能闭嘴。
若非他让对方帮忙,又已布置好一切,此刻真想一拳再往他脸上招呼。
二人走出房门,鹤生已按照林策的吩咐,将早点端到院中石桌上。
他动作有些敷衍,显然对于林策安排他做粗活杂务,心怀不满。
林策对他视而不见。
假扮林策的钟誉同样对他视若无睹。
见徐如拿了一块糕点,钟誉也跟着吃了一块——仍然又干又硬,味同爵蜡。
要不然明早从谢信府上给徐如另带早点过来?
两人刚坐下,凳子还没坐热,忽然两名亲卫火急火燎跑入院中。
“将军!出大事了!”其中一人将一张小纸条递给假扮林策的钟誉,“刚接到的飞鸽传书,裴将军膝盖中箭,伤势严重!”
另一人焦急补充:“应是北燕刺客所为。”
“将军远在京城,裴副将又身受重伤,若北燕趁机来袭,我们如何是好?”
徐如代替“林策”接过密信,看了一眼,再将密信递给他:“将军,我们是否该连夜赶回朔方?”
“可如今京城局势混乱,太后遭人毒杀,凶犯还未找到,将军此时离京,”亲卫皱眉,“我怕有人别有用心,把将军污蔑为谋害太后的凶手。”
另一人争辩:“裴将军重伤,军心不稳。北燕此时偷袭,边境难守!淮王和宁大人会负责抓捕凶犯,将军的第一要务,该赶回朔方,守住边关。”
二人争执不下,同时看向钟誉假扮的林策:“还望将军迅速定夺。”
林策看了一眼鹤生:“你先出去。”
鹤生答了一声“是”,快步走出内院。
人一走,几人围在一起,小声说了一通。
“行了。就这样。”商议好后,林策朝亲卫道,“你们通知下去,今晚启程。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亲卫立正行礼“是!”即刻跑出主院。
林策朝钟誉扬了扬下颌,钟誉起身,同他一起走入房间。
二人关上房门,钟誉迫不及待问道:“你是怀疑……”
他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