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底子深厚。
方才一时惊惶,如今冷静下来,渐渐施展武艺开始应对。
林策在刀枪剑雨中杀出一条血路,领着周则意且战且退,一路逃向偏院方向。
庄内起了大火,停留在外的将军府亲兵即刻明白情况不妙,带着周则意的羽林卫闯入庄中接应。
两队人在偏院门口汇合。
“他娘的刺客人数比庄中守卫还多。怕有半个旅,装备也精良。”
一亲卫挡下羽箭,看着寒光流转的崭新三棱箭簇,眉头直皱问向林策,“咱们现在怎么办?”
将军府只来了四个人,加上淮王的羽林卫也不过二三十人。
刺客放了火,堵了他们进庄的那条路。
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在烟火弥漫,方位难辨的庄园内,如同无头苍蝇一般。
刺客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他们逃都不知该往哪儿逃。
林策梭巡一眼四周,四处皆是浓烟,能见度极低。
周围偶有杀喊声,想必是别的宾客带来的护卫。可惜此刻敌我未明,那些虾兵蟹将也靠不住。
他思忖半瞬,随即朝向周则意:“把你衣服脱了!”
周则意一怔,懵然站在原地,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有此一句。
“磨磨蹭蹭干什么,老子对你没兴趣,不占你便宜。”
林策一见周则意那双秋光潋滟,似如含冤受屈的桃花眼就心烦。
他平日对周则意就极其不耐,更别说此时情况紧急。
他上前一步,直接动手扯下对方腰带,扒他衣服。
周则意只觉自己脸和耳根都烧得滚烫,即便周围血光冲天,映在眼中的也是和煦明媚的浓稠春色。
一股淡淡暗香钻入鼻尖,他脑中空白一片,只有一颗心脏剧烈跳动,如春雷震天,清风数拂。
他僵着四肢任由外袍被人扒下,同一时间,一将军府亲卫也已脱下自己身上的轻甲。
三个亲卫都随林大将军征战多年,彼此之间极有默契。
亲卫接过将军递来的淮王衣袍,套在自己身上。
他身量和林策相仿,比淮王略矮半个头,但烟尘斗乱之中,粗略远看,难以一眼分辨真假。
与林策麾下心思敏捷,动作麻利的亲卫相比,周则意显然慢了半拍。
他见将军府亲兵穿上自己的衣袍,假扮自己,才从脸红耳热中回神,将羽林卫的战甲穿在身上,和侍卫互换了身份。
林策皱着眉,不耐地等周则意换好轻甲,吩咐众侍卫:“你们尽量朝显眼的方向走,不过千万注意安全。”
“我昨夜已吩咐过有德,先带一队人马等在山下,若酉时未见我们归来,即刻上山接应。”
“无论用什么办法,你们只要撑到那个时候,必然能等来援军。”
亲卫点头:“你们呢?”
“我带着淮王殿下另走山路,能下山最好。下不了,我二人目标小,山林里也易于躲藏。只要援兵一到,刺客必散,我会想办法回将军府,不必管我。”
众兵士领命,林策撇了一眼周则意,示意他二人即刻就走。
刚转身,一年轻羽林卫陡然道:“殿下……偏院里有马。”
“我在院里无聊,就把马从车上卸下来,清理喂食。”
他又道:“偏院西侧,马厩附近的墙稍矮,还有一道后门,不知能不能通往庄园外面。”
“若殿下有需要……”
“行啊。”林策嘴角微扬,夸赞了他一句。
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少爷兵里,还有一个如此机灵的人。
年轻羽林卫的脸霎时通红,害羞低下头,随后又详细告诉二人小门方位:“沿着墙走,转角后再走几步就到。”
众人兵分两路,假扮淮王的亲卫带着羽林卫队朝显眼处走,林策和周则意按照年轻侍卫所指,找到了偏院的小门。
门扉紧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