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家御赐的衣袍料子极好,腰带的制作自然也实属上乘,腰带顺滑细腻,上边绣着银丝花纹的地方,还十分地有触感,白玉堂也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手上明明没怎么用力,猫儿身上的腰带就突然被他扯开了。
“你……”展昭张嘴结舌,满脸惊愕之状。
拿着礼物兴冲冲地跑过来,突然从门口跨进一只脚的王朝看见这副景象目瞪口呆,他抱紧了手上的锦盒,想着自己会不会因为看见的事情太多而突然被白玉堂灭口!
展昭扭头看了眼同样一脸意外的王朝,又瞧了眼白玉堂,接着又转头过去看着王朝。
安静的厢房内,气氛一时极为诡异。
白玉堂动了动手指,忍不住就默默拽起了展昭的腰带。
展昭另一半腰带本就挂在官袍上,白玉堂手指一动,他可不就感觉到了,不止感觉到了,他的官袍随着白玉堂手指上轻微的动作顿时就松落了一半下来,露出了穿在里面御寒的白色棉袍。
展昭转过脸来看着白玉堂,看见自己的腰带还在对方手上,脸上顿时好似染上一抹飞霞,他紧抿了下嘴唇,咬着牙,迫不得已开口:“你还不松手。”
白玉堂一惊,顿时回了神,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缩回了爪子,他的手指贴在自己身上的衣裳旁,不受控制的紧缩一把抓住了衣角。
“误会。”白玉堂微微笑着,眼眸清亮,可脸上瞧着没几分底气。
抱着锦盒的王朝正在默默往门外挪脚,觉得还是小命要紧,此时大伙都不在府衙内,届时他怎么失踪的都没人知道,那到时候可真成了大宋的无名冤案了!
展昭也没侧身,都是男人他这会也没想到要特意去避讳谁,于是低着头重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白玉堂默默抬眼,他的视线不受他自个儿眼睛的控制,偏偏又不小心瞥见了展昭官袍底下那层厚棉袍里的洁白里衫,那衣衫领口微开,露出展昭那白皙瞧着也细嫩的一小片肌肤。
白玉堂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但同时被他拼命抑制的渴望正在发出咆哮声,嘲笑着他胆小,嘲笑着他明明已经重生过一次了如今还有什么可值得顾忌的,为什么不能拉着展昭离开这官场是非之地,那么后面他担心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展昭离开开封府,不再是展大人,不会再是皇上钦点的先锋,不再是将军,不用再上战场,就不会在边疆从此失去音信,生死不明了!
这一刻,白玉堂想了许多,而这些也的确是他重生后想过的能改变猫儿命途的‘好办法’!但是他与展昭相知相守了那么久,岂会不知道展昭一生所想一生所愿,那人一身武艺,可偏偏家庭破碎,父母兄嫂皆离世,而让他重拾起光明,重得满腔抱负的便是包大人。
那么小的萤火虫都能在黑夜里微弱的发光,展昭习得精湛的轻功和剑法更不是为了耍酷,他说过总得趁着年轻做些什么,那么持剑卫道,保卫青天便是展昭今生所愿了。
曾经在某个黑夜里,他俩相拥在一起,展昭说自从他们互通心意后他怎么这么喜欢粘人,难道就不想去做些其他什么事情?
白玉堂温柔的吻着展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嗓音里也透着笑意,回答的却是:“五爷这一生曾经所追寻的是美酒、美景,可在遇到你之后,旖旎风光中便唯独只能看见你了。”
展昭抬起头来,昏暗的房间里烛灯早已熄灭,只有展昭那双眸子还闪着细微的光芒,展昭问:“你是不是还少了一点?”
“什么?”白玉堂不明就里,伸手拉着他躺下头枕着自己的胳臂,又紧紧地把被褥给他压好。
展昭打趣他:“是不是还有美人啊?江湖上都传言白五爷红颜知己满天下,就连手上常拿着的折扇,上边都是‘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题字啊?”
“江湖传言不可信,信不得。”白玉堂急着澄清,却见展昭窝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