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打了个手势,萧掌柜收到点头,赶紧吩咐小二通知厨房,今日的生辰酒宴开始上菜。
待酒菜上齐,昏黑的雨夜里天空忽然一道闷雷炸下,伴着刺眼的闪电,醉日阁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
男子剑眉星目,五官俊美,身着银丝绣纹的白色锦袄,脖颈上戴着一圈白色绒毛的遮风领口,从门口进来,两旁的酒客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一时都愣了神。
萧掌柜迎着走上去,只见这位年轻公子模样出奇的俊美,一身被雨打湿透,却神色不惊。
白玉堂直接上了二楼,蒋平正同公孙策准备入席却听到了自家五弟的声音。
白玉堂行路带风,很快就来到两人面前。
二人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惊讶,蒋平指着他问:“老五,你这是经历了什么?”
丁月华从桌旁起身,见他一身尽湿,狼狈但英俊不减,想上前搭话却又自持矜傲。
白玉堂对公孙策点了点头,才无奈道:“四哥,你这会就别打趣小弟了。”
公孙策像是看出了点什么:“白少侠,你冒雨回来不会是为了展护卫的生辰吧?”
蒋平突然抬眼紧紧盯着公孙策瞧,好半会没反应过来,这还不至于吧。
白玉堂偷瞥了眼蒋平,一脸平静,他没正面回答公孙策的话,只询问两人展昭在哪?
公孙策笑起来,一脸的高深莫测,瞧得白玉堂头皮发麻。
白五爷只好硬着眉头再问:“先生,您就别笑了,瘆得慌,展昭呢?”
萧蹊南终于见得白五爷庐山真面目,慢慢走来,抬起蕴着光亮的眼眸微微一笑:“白五爷,展大人没来。”
公孙策闻声也是点头,“他让我们先来,哪知道他自己的生辰,却爽约了。”
白玉堂眉心一跳,转身即走,刚走几步还没待萧蹊南和丁月华出声叫人,他人又折了回来对萧蹊南道:“萧兄,请他们吃好喝好,一切开销记爷账上。”
萧蹊南眯眼点着头,满腹疑问没出声,也不知这他们指的是开封府的人还是丁家三兄妹,但是他也没想这些,只是没料到与白玉堂初次见面,对方轻而易举就识出了自己。
窗外的风声在咆哮,肆无忌惮。
白玉堂来时如风,去时也如风,不止丁月华被无视了个彻底,她双眸映着摇曳的烛火,莹莹发亮,似有泪珠将落未落。
萧蹊南、公孙策、蒋平三人走到楼上的窗户旁,只见长街上满地流淌的雨水如河,狂风暴雨里,那白衣公子策马迎风冒雨而去,直奔往开封府衙的方向。
萧蹊南敛眉垂眸,唇畔无端浮起了笑意。
蒋平嘟囔:“老五这是疯魔了不成?”
公孙策安抚了几句,转身请几人一同入了宴席。
雨雾沉沉,耳畔嘈杂的雨声不断,开封府衙前后除了每日执勤站岗,还有守着北院停尸房的人没撤,其余的人包括小厮和后厨的掌勺师傅均一同前去了醉日阁。
展昭在开封府深得人心,所以他的生辰宴,大伙嚷着自然都不能缺席,于是都放下手里的活去了。
可众人没料到,今儿独独这位正主却缺了席。
铺天盖地的雨遮掩住了一切大自然的声音,展昭撑着伞,沿着鹅卵石小道一人进了靠近偏门的厨房小院。
雪昙跟小黑猫最怕下雨天了,这几日都躲在白玉堂的房间里或者缩在屋檐底下躲雨,近日来雪昙也没那么躲着小黑猫了,两只像是达成了共识,小黑猫只日夜不误默默守着雪昙。
骏马在开封府大门前停下,门口值岗守门的衙役眼熟白玉堂,又因为白顺每次送东西口口声声都念着自家五爷的好,所以这回白玉堂下马走上台阶,左右而立的两位衙役都迎了过来。
“白五爷,什么急事让您冒这么大的雨过来?”青年衙役手边扶着长剑,走过来问。
白玉堂不想再跟他客气寒暄,但是念着这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