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清一些,毕竟他们价格更加昂贵,一道肉菜就十几二十元,随便点个两菜一汤,就花去了大几十。
女郎防晒伞一放,指着菜单恶狠狠的,恨不得戳出个洞来:“这个这个这个,都给我来两份,分装好打包送到鸿恩大厦!”她这回点的都是贵菜,糖醋排骨、土豆烧鸡还有一份辣椒炒肉,就不信还比不过人家!
服务员有点懵,怎么刚进来的客人火气这么大?
但他还是一刻不敢耽搁,好不容易来个大单,赶忙去后厨通知厨师师傅:“客人下单了,刘师傅你赶紧做!”他补充了一句:“客人要得急!”
“知道啦!”这刘师傅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小说,被打断了还心有不满。
又磨蹭了两分钟,实在被催得不耐烦了,这才把手里泛黄的书一扔,在衣服上擦擦手,才端着盘子去冷柜里拿菜。
说是冷柜,不过和常温的柜子也没个两样,谁让老板舍不得电费呢?他们这打工的也从来不会多嘴。
刘师傅叼着烟,一边细细地看着:“一份鸡块……”鸡块早晨从冷库里拿出来的冻鸡,现在搁久了身上还是有点凉意,不过融化的血水在盘里泡着,鸡头直愣愣地直愣着,露出来的脖颈处有些乌黑,看着就不新鲜。
不过没关系,反正不是他吃。刘师傅猛吸一口烟,烟圈吐出,熏得冷柜的血腥气都散去了不少。
烟灰掉落在冷柜里,刘师傅毫不在意,他继续念着:“排骨一份……”他从上层把铁盘拿出来,用手扒拉了一小碗排骨出来,再把铁盘放到原处去。
“辣椒炒肉。”搞点瘦肉丝和早上切好的辣椒拌一拌得了,刘师傅又从旁边的大铁盘里抓了一小把机器早就打好的肉丝放到瓷碗上,搞好配菜,就准备开炒。
点菜单潦草地放在铁盘上,又被大风扇呼呼地吹到飘到肉丝上头,但是无人在意。
扔旁边把肉丝倒进去炒炒,高温消消毒不就行了。
刘师傅双管齐下,生抽鸡精味精都搁上,瞧,这不就对应上招牌的“鲜”字了吗?
这么多年,刘师傅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
外头的女郎等急了,不住地拿着帽子扇风,这天气真是见鬼:“好了没有啊?”
在她不断的催促下,店员终于打包好,提着两份菜跟在女郎身后往鸿恩大厦走。
跟“时鲜味”菜馆那零星的买卖不同,安佩这边的生意是一等一的好。
这么热的天,大家打着伞都在排、在等,争先恐后地说,我来一份、我来两份。
辛辛苦苦一上午,出摊不到半小时,安佩就把今天的餐卖完了。
她擦擦头上忙出来的汗,也觉得肩膀有些酸痛。不过这倒是值得高兴的事,生意好,累点也没啥。看着大家吃的满足,安佩心里也十分开心。
“老板娘,明天还要来啊!”食客们开开心心的跟她打着招呼,安佩也笑着应许,推着推车往回走,不巧的是跟女郎打了个照面。
“哼!”在身后服务员小尾巴的跟随下,女郎十分傲娇地仰起了脖子,牵着女儿就往回走。
安佩报以微笑,还跟她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错过一单生意没什么大不了,再说她的餐照样卖的干干净净,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安佩的淡定换来的是女郎的跳脚,她吕青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存在感过?
“这餐啊,还是饭馆里的好,街道上灰尘多得要命,哪里比得上饭馆干净?”擦肩而过时,吕青跟服务员说话,意有所指地讽刺起安佩来。
安佩面不改色,饭馆里确实比大马路上好啊,谁不知道呢?不过她已经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安佩心里毫无波澜。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安佩一边推着推车回家,一边想:等着吧,她很快就会开上饭馆,给大家一个更好的用餐环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