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茫茫雾气中一缕阳光洒在弑灵城上,虚幻而静谧。
楚俞殿中,苌越正在梳洗。
“谕婆求见宗主!”谕婆在门外焦急地喊道。
一旁的戚决见苌越神色有些紧张,“快让她进来。”
“谕婆拜见宗主。”苌越上前将她扶起,“您不必多礼,快请坐。”随后苌越示意上茶。
戚决急忙端上茶水,上完茶后,苌越示意他退下。戚决只好远远地看着她们讲话,只见苌越眉头紧锁,谕婆一脸忧虑。戚决心生疑惑:这谕婆和苌越之间是何关系,为何一向冷漠的苌越待她如此。
“宗主,族长怕是杀心已定,硬要取他的命了!”
“他当初就不该动情。”苌越淡漠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奈,眼神严肃地看向谕婆。
“可这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了心,就躲不过的。”谕婆语重心长地说道,苌越静静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谕婆便向宗主行礼离开了,戚决看向谕婆离开的方向。苌越转过身看了眼戚决,便又回到镜子前。
“戚决,你来帮本座梳发。”
“是。”戚决接过元瑶手里的木梳,看着镜中的苌越,犹豫了一会儿后,轻轻撩起一缕发辫,梳齿一遍遍地滑过头发。戚决时不时地抬眼望向镜中的苌越,苌越一直透过镜子看着他。
“你先前可有给女子梳过发?”
“未曾,宗主是第一个。”戚决看着苌越,一脸正经。
苌越突然抓住戚决的手,戚决急忙抽出手,跪倒在地。
“宗主恕罪!”
“那你说,你有何罪啊?”苌越一脸疑惑地看着慌张的戚决。
“小的……不该碰宗主的手。”
苌越微微一笑,把手轻轻搭在戚决的肩膀上,凑到戚决耳边,“既然本座的手碰不得,那本座身边的人,你也同样碰不得。”苌越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
“小的不敢!”戚决急忙俯身。
“好了,你下去吧。元瑶,你来替本座更衣。”苌越起身后,便冷漠地离开了。
戚决回想起刚才苌越的话,陷入了沉思。看来这谕婆对她,真的很重要……
苌越梳洗装扮过后,对元瑶说了几句,元瑶便走到戚决面前,“戚决,今日你为宗主准备朝食。走吧,我带你去庖房。”
戚决心里一怔,“是。”
吴大娘家中。
天蓬看着窗外,问沅麒:“殿下,我们现在就离开吗?”
“不走了,他们可以帮我们找到苍龙的线索。”沅麒闭目说道,天蓬心生疑惑。“如果我猜的没错,袁轲和苍龙有很大关联。”
“小神不明白。”
“昨夜袁凊告诉我,她和袁其琛是袁轲的子女,那位荃贞夫人则是当朝贞妃娘娘。而且我从袁凊的话中,感觉到袁轲近些年有些异样……”沅麒想了想,欲言又止。
院子里,吴大娘和荃贞夫人正在做饭,袁凊和袁其琛在一旁帮忙。袁其琛在袁凊耳边嘀咕了几句,袁凊便红了脸。
“别跑,袁其琛!”袁凊抄起桌上的菜刀便追了上去。
“啊——姐姐姐!手下留情啊……”袁其琛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吓得飞到屋檐上不敢下来。
“凊儿,你拿菜刀做何呢,快过来!”荃贞夫人喊道,“娘,我杀猪呢,您就别管了。这猪还挺矫健的啊!”袁凊看着袁其琛,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坏笑。
这时,突然从外面闯进一群官兵,一个太监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沅麒和天蓬听见动静后,立即从屋里出来。
太监拿出御牌,众人见此纷纷下跪。
“贞妃娘娘,嵝辛公主,琛殿下,王上有旨,请你们速与咱家回宫。”
袁凊和袁其琛看了眼荃贞夫人,荃贞夫人顿了一会儿后,俯身行礼,“喏。”袁凊和袁其琛只好俯身行礼。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