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暂不想用这些茶饮,福公公现可以退下。”慕绯辞挥了挥手,准备想赶他走,现在自己身体虚弱,也不便多说话。说罢,他并没有想退下的意思,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福公公才抬起了头:“君上,您已经躺了许久,很久没有尝到龙井了吧!”君上身子骨很是弱。就在前几天的立冬时,被人推下水中,湖水寒冷,过了许久才有宫人捞上来。接回殿内,已是高烧不止。好歹也是个君上,却被人算计推进水中,说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笑话。现在要是换作那个蠢笨的君上,早就尝了那龙井茶。
“本君虽爱饮龙井,但现下不想饮用。福公公,你现在连本君的话都不听了吗?”说罢,便用全身力气一拳敲在旁边的床木上,随即往前踉跄了一下。他是想拿出一点点的气势,否则连个公公都可以以下犯上,谋害君上。福公公一开始被他的声音怔住了,平时懦弱的君上不会这般发脾气,像是换了一个人。看他踉跄了一下,便又开始放心,现在君上的身子走路都不稳,难不成还怕他不成?
福公公摸了摸胸脯,是那枚玉佩。对他露出了笑眯眯的脸,走到桌前端起龙井茶:“君上身子不适,不能走动。老奴这就给端来,喂给君上喝。”他慢慢逼近。
慕绯辞想要推翻,却全身无力,不能动弹。看他全身无力,福公公用左手捏住他的腮部,右手高高的举起茶杯:“我也不知,前君上是怎么让你这么废物的人当君上?你都成了全程的笑柄,连我都受了牵连。你知道都城里怎么传闻?废物就是和废物待在一处,无人重用我,现在只要杀了你,我就能得到重用。”右手的茶杯开始向他逼近:“只有傻子才愿意跟一个废物。”就在快要得手时,殿门却被打开。
慕尚翎被眼前的一幕看呆了:“公公,我本信你。你竟要取我皇兄的性命,以下犯上。”福公公吓的突然转身,茶杯也从手中滑落,立马跪下来:“太子饶命,饶命啊,这些都是....”司容不紧不慢的打断了他的话:“想让太子饶你一命?以下犯上是死罪,君上的性命就要栽在你的手上,如果你想活命就如实招来!”
福公公拼命磕着头,想得到原谅:“不是这样的,是...”话说到一半,便就倒地。
一句话都没有问到,人就倒地了,如何继续查下去?福公公为人也不是不堪,定是受人挑唆,给了好处,便做了这般错事。
“阿祁,上前查看。”
“是。”
阿祁上前先将手放在他的颈部,没了脉象。又查了查尸体,发现有右颈后侧有枚毒针,将其拔下:“太子,福公公已死,应该是怕他说漏嘴,用毒针将他毒死。”说完,又蹲下摸摸了他的腹部,将玉佩拿出,“这玉佩便是用来贿赂公公的。”慕尚翎点点头,吩咐道:“将毒针,玉佩和尸体都给我拿去验,务必找出谋害君上的真凶。”
“是。”
司容挥起手,停留在半空中:“慢着。”阿祁刚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他虽但不是太高地位,但也是皇子。慕尚翎转身质问道:“大皇兄可还有什么疑问?”司容听到这话,将手放下,笑了笑:“太子,父君不过六甲驾崩,将这江山社稷归给现君上。现君上无能,引起不满,能混入秋慕殿还有这此等上好的玉,定是达官贵人所为。是否可以让身边的贴身侍卫蓝陌前去一同查探,能快点找到谋害君上的真凶。”
毕竟他也是自己的皇兄,不答应也不能不给他面子,说不定有其他人帮助也能更快找出真凶。慕尚翎微微低头:“那就多谢大皇兄能助力破案。”
司容低头回礼:“毕竟君上也是我的皇弟。”转头看向坐在床榻上虚弱的慕绯辞,将手中的纸扇闭了起来:“我还有其他的事需要处理,只能先行告退了。”便转身跨出殿外,留下了蓝陌和他们待在一处。